“大人,咱们捋捋啊,按照这个砒霜的中毒时间来说,是在两个时辰以内发作,可东才分明是猝死的。”
那换句话来说,就是东才在一个时辰之内,或者更短的时间内,喝下了大剂量的砒霜。
甚至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这可能吗?
裴离摇头,“东才登台前从不吃东西,除非是有人把毒药强行灌进他的喉咙。”
听到不吃东西这句话,沈初仍觉得不可置信,“不过这东才确实是个戏疯子啊,整个演出三个多时辰,他居然不吃不喝。”
要是换成是她,还不得当场表演一个饿死。
裴离轻声重复道:“是啊,不吃不喝。”
他在东才的梳妆室连个茶壶都没见着,莫非东才想升仙不成?
不过他实在说服不了自己,东才是人,不是所谓的神仙,整晚唱戏三个多时辰,怎么可能真的不吃不喝。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我去找戏班老板问问。”
就算真的不吃东西,那总归得喝两口水吧?
裴离带着沈初回到更衣间的时候,除了昏昏欲睡的戏班众人,还有和小竹玩得不错的张大奎。
沈初拍了拍正在打呼噜的戏班老板,“老板,东才喝水的杯子在哪儿?”
戏班老板一脸懵,“喝水的杯子?东才从来都不喝水啊。”
沈初听得直皱眉,“你在这儿跟我们装糊涂不成?怎么可能有人不喝水?”
更衣间的戏子们人人一个小茶壶不离手,当她瞎吗?
戏班老板一脸苦笑,“回大人的话,东才他是个名角,他对别人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每次一进来,就直接进了他的梳妆室。这梳妆室除了他的侄子小竹,没有一个人能进去的,我还真没见过他喝水。”
裴离喊了一声张大奎,让他把小竹带了过来。
沈初蹲下,温柔地看着小竹,“小竹,你别害怕啊,我想问你,你叔叔唱戏的时候喝水吗?”
小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