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咱家外面又被贴上了一张大纸,密密麻麻地写了好些字,还是那白骨的事儿。”
王老爷一掌拍在了桌上,“这是谁啊?没完没了地写,想干什么啊?”
吴管家叹了一口气,“老爷,我看这事儿有点不妙啊。”
这话一下子扎在了王老爷的肺管子上,不由得怒火中烧起来,脸上立刻罩上了一片乌云。
“难道是要让我去认罪自首,想让我偿命不成?”
王老爷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有些担忧,“会不会有人为这事儿去衙门里告我啊?”
……
县衙门口。
“咚—咚—咚—”
周围的百姓听到县衙门口的鸣冤鼓被人敲响,立刻蜂窝似的围了上去。
有一麻衣男子认出敲鼓的妇人,“诶,这不是万家女人吗,你这击鼓喊冤是给谁喊冤的啊?跟大伙儿说说嘛。”
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是啊,别敲了,里面的县令大人应该听到了,还是先跟我们说说你有什么冤情吧。”
麻衣男子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她相公不见了,不会是被害死了吧。”
听到相公二字,万夫人放下了鼓槌,从怀中掏出一张状纸,展于众人眼前。
“各位乡亲父老,我有天大的冤屈啊,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今日我再也不想忍了!我要喊冤!我要官府为我伸冤昭雪!”
有人问道:“万家嫂子,你是替谁喊冤啊?”
万夫人使劲擦了擦眼泪,“还能有谁?当然是为我相公,为我含冤死去的相公喊冤啊。”
麻衣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叫他猜对了吧,万家兄弟真叫人给害死了?
他试探地问道:“你相公?他不是外出做生意了吗?”
万夫人含着眼泪,声嘶力竭道:“那不是我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这么说的,现在我才知道,他早就被人害死了!”
“他被人打的半死,还推到了井里,沉在井里已经一年多了,身上的肉都烂掉了,烂成了一堆白骨。”
万夫人再也忍不住,成串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滚落,“我可怜的相公啊,你死得好惨啊。”
过了一会儿,县衙的门被人打开了,朱县令穿着官服走了出来,“是何人在击鼓喊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