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李老板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他缩着身子都无法缓解那种疼痛。
阿飞担心李老板再次爬起来,所以他一下又一下地捶在李老板的胸口,直到李老板脑袋一歪,气断声绝。
李老板的口中涌出血沫,流淌而下,染红了胸前的衣服,最后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挠抓着地面,试图抓着什么,却只能无力地滑落。
阿飞试探地去摸了摸李老板的鼻息,等他确认了李老板的死亡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松了一口气多些,还是害怕更多些。
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赶紧跑。
阿飞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包裹和他的匕首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李老板身上穿着的青布锦袍。
听完阿飞的供词后,朱县令又是一个重重的惊堂木,“阿飞,你杀人越货,手段何等的歹毒!我问你,你所劫李老板的那些银两现在在哪里?快快交来!”
阿飞哭丧着脸,“哪里还有什么银子啊,拿到银子的那天晚上我就去赌坊拼杀了。”
他辛辛苦苦弄来的银子,口袋还没捂热呢,就落到了别人的手上,真是晦气。
沈初看向县衙外的百姓,突然对阿飞说道:“你把左手举起来。”
阿飞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沈初的吩咐,举起了他的左手。
随后,沈初清亮的嗓音在县衙的公堂之上响起。
“诸位都看清楚了,他的左手少了半截手指,因为他不学好,他好赌。这些年他把家里的财产都变卖光了,可还是还不上赌坊的债,所以赌坊要了他半截手指,可他还是不知悔改,甚至丧心病狂到去杀人。”
阿飞定然是没救了,但沈初还是希望她的这番话能够警醒那些仍旧沉迷于赌博之人。
万望他们能够及时止损,清醒过来。
门外突然有一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认识此人,此人家中还有一瞎眼的老娘,这就是个畜生啊?”
“是啊是啊,畜生啊,居然如此行径,真是可恶。”
“可怜他老娘了,摊上这个不孝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