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仁义又朝周师爷问道:“周师爷,你说呢?”
周师爷思索片刻,“回大人,我也觉得她说的就是真的,那陈恩是误喝了毒酒,故而中毒身亡。”
看到马仁义笑眯眯的模样,沈佩兰不知为何,心中一惊,“是啊,大人,他是喝了毒酒,可那毒酒我本来是想自己喝的,却没想被他拿了去了。”
马仁义弯下腰来,看着沈佩兰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一、派、胡、言。”
“沈佩兰,刚刚本大人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你把案情如实招来,还答应你给你那相好的治伤。”
马仁义失望地看着沈佩兰,“可是你呢,凭着你那小小的聪明,是口若悬河,花言巧语,说一点似是而非的话,把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状全都移嫁在一个死人的身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死无对证,蒙骗过关了?
马仁义回到座位上,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把一个偌大的谎话,说到我阳城县的县衙大堂上来了!你把本大人当成什么人了?你把本大人的脑袋当成木头的了?是吃干饭的?”
居然有蠢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找死!
沈佩兰抖了一下身子,已是满脸的泪水,“大人,我没有……”
马仁义怒目圆睁,“住嘴!本案的案情早在昨天晚上,经过我的勘查,我就能决断了,刚才我容你一番狡辩,那完全是本大人宽宏大量,没想到你居然不领情,那我就顾不得你了。”
沈初又举起了手,“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她感觉马仁义大概是有表演型人格,那她就配合他演出一下。
马仁义皱眉,又是这个多嘴的女子,不过她的话确是正正好,“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
沈初撇了撇嘴,嘀咕道:“装模作样。”
要是现在有镜子,她一定让马仁义照了照,看看他得瑟的模样。
马仁义正襟危坐,“那行,那下面就由本大人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一回吧,看你还有什么可辨可说的。”
“本县城往西十二里,有个村子叫小溪村,沈家有女名佩兰,今年整二八,长得是相貌出众,传出村外,邻村的很多人家都相继提亲,都想娶回自己家当儿媳妇。”
“可他们哪里知道,沈家之女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不遵守妇道,私下里与同村曹家的儿子曹静远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