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好……好的。”
韩老爷搂紧了身边的妇人,轻声道:“芳娘,你还看上了什么料子都跟我说,我都拿回去给你做衣裳。”
芳娘刚想娇嗔地捶捶韩老爷的胸口,沈珍珠冷冷的声音就传来了,“跟你说有什么用,想买料子的话,得来问我。”
沈珍珠觉得十分可笑,她还曾经动过在幕后帮衬韩老爷和韩天赐的心思,只要他们好好经营夫人留下的绸缎庄,她可以倾尽心血帮助他们。
没想到,今日便打了她的脸。
果然,人贱贱一窝,一个比一个贱。
韩老爷皱眉看着沈珍珠,语气也是十分不善,“你不过是一个新妇,绸缎庄什么时候是你做主了?”
他当时就不该同意这个戏子进门,本来以为找了个身份下贱,好拿捏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
沈珍珠见状也不客气了,撕破脸就撕破脸,直接从怀中掏出韩夫人生前留下的手书,亮在了韩老爷面前。
“真是不好意思,现在绸缎庄就是由我做主,你要买布料,那我欢迎,如果你想强抢,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韩老爷看到手书的时候都惊呆了,尤其是看到旁边的韩家私印,恨不得上来就将那张纸撕碎。
“那老虔婆居然把绸缎庄给你了,那是我儿子的,她凭什么给你啊?你是个什么东西?”
沈珍珠气笑了,她当戏子那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脏话没听过,如果今日忍下去了,她就愧对韩夫人的栽培。
她指着韩老爷的鼻子就开骂:“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看看你身边的女人吧,在外头养了二十多年的外室,还在韩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居然还敢肖想夫人的财产,是谁给你的脸?”
然后又看着开始拿小手帕抹眼泪的芳娘,“还有你,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骂你了,整天哭哭啼啼的,我不是男人,不吃你那套,不过你的戏确实唱的不错。”
最后对着二人总结一句:“你们俩居然还敢来这里,真是武大郎喝药续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