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云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少卿冤枉啊,当日在场的学子都可以证明,学生是在结束考试后才离开的号舍,我根本没有时间加害马来和啊。”
“再说,这个玉佩是学生在考试之后才遗失的,难道是……”
孙思云突然想到了自家和马家积深已久的仇恨,“一定是这样,一定是马家为了扳倒我父亲,这才偷了我的玉佩,想要加害于我!”
张大奎皱眉看着语无伦次的孙思云,“胡说八道,怎么有人用自己亲生孩儿的性命去栽赃别人的?”
孙思云声嘶力竭道:“姓马的一定干的出来!”
裴离抬手拦住想要继续说话的张大奎,“好了,此案疑点颇多,现将孙思云收监在大理寺。”
被拉下去的孙思云还在不断嘶吼着,“少卿冤枉啊,冤枉啊!”
沈初进来时正好看到了被拉下去的孙思云,朝裴离问道:“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裴离揉了揉眉心,“我总觉得这案子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你呢,尸体查的怎么样?”
沈初将验尸单递了过去,“就如我在破庙时查的一样,是断裂的肋骨刺穿了肝脏,这才导致的失血过多而亡。”
裴离:“那马来和身上的其他伤痕呢?是生前造成,还是死后造成的?”
沈初继续说道:“是生前伤,马来和应该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裴离被活活打死这四个字吸引住了,“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痛恨马来和?”
是痛恨马来和这个人?还是痛恨他身后的马家?
沈初对马孙两家的仇怨一无所知,“不知道是不是孙思云干的,不过这凶手下手确实挺狠的,马来和也才十四岁,根本禁不住这种程度的殴打。”
她嘟囔道:“这马家和孙家到底有什么仇啊?”
裴离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淡淡道:“无谓的党争罢了。”
沈初耸了耸肩,“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查清楚案子就行了。”
裴离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做人还是得如沈初般赤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