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轻嗤一声,“孤陋寡闻,这姓蔡的夫人不就姓酱吗?”
沈初觉得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那酱从文你认识吗?”
李大壮的脸色十分精彩,嫌恶、鄙视、不耐烦揉搓在一起,眼中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那我可太认识了,他就是姓蔡的小舅子,平时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还瞧不起我们兄妹俩,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岳父是个刑部司狱吗?”
这就到了张大奎最感兴趣的地方了,“你与他有仇?”
李大壮摆了摆手,“算不上,我就是见不得这种谁都瞧不起的人,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凭啥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啊?我看他那副样子我就来气。”
装模作样的人,讨厌讨厌讨厌。
沈初点头,“明白了,你可以走了,顺便去把他喊过来。”
她突然有种班主任的感觉。
沈初见酱从文第一面的时候,有种和李大壮一样的感觉,此人装,特别装。
明明长着一张憨厚的脸,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轻浮低俗的气息,走起路来都是昂着头的,恨不得鼻孔都朝着天上。
他走过来,挑着眉看着裴离和沈初,拖着长长的腔调,“你们找我?”
沈初皱了皱眉,“你是酱从文?”
酱从文散漫地扬眉,吊儿郎当道:“正是本公子。”
沈初忍下了心中的嫌弃,“你今日是何时来茶香酒馆的?”
酱从文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不记得了。”
沈初加重了语气,“那你今日有没有来过后堂?”
酱从文好整以暇地抬眸,姿态懒散地抠了抠指甲,“不记得了。”
沈初笑了,搞半天原来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