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朝带他们来的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是不是碰不了酒?”
小二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被张大奎拍了一脑袋瓜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地点点头,“是的,我们掌柜的确实说过他一滴酒都沾不了,之前我还问过呢,掌柜的也没告诉我原因。”
沈初点头,这就是了,死者酒精过敏,至于是不是他的死因,还需要进一步尸检。
她首先摸了摸尸体表面的温度,发现触手只是微凉,如果是在常温环境下,尸体的温度每小时会下降零点五度左右,如果尸体是泡在水里的,每小时会下降三度左右。
随后她发现尸体嘴巴仍可以张开,除了关节处有些许的僵硬,脖子和四肢也都可以活动。
“他刚死没多久,应该是他刚死就被书生发现了。”
裴离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那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左右,那凶手可能还在茶香酒馆中。”
然后朝张大奎三人吩咐道:“你们去将酒馆的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出。”
沈初则从荷包里掏出了小刀,正准备划开尸体的喉咙时,裴离忍不住问道:“你连剖尸刀都随身携带啊?”
“吃饭的家伙当然要随身携带。”
这可是她作为一个仵作的工作素养。
沈初其实在看到身体身上异常严重的皮疹便猜到了死亡原因,现在的喉咙水肿更验证了她的猜测。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呼吸道梗阻,是由酒精引起的过敏性休克。
她边缝尸体边说道:“他的死因是病酒。”
裴离的眼神不经意地瞥向了捂着眼睛的小二,“看来凶手对掌柜的有所了解,或许就是亲近之人干的。”
小二吓得连血肉模糊的尸体都不怕了,直呼冤枉,“官爷,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怎么会杀人呢?”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