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来说了一句:“和尚,我感觉你是专门挑了这样的日子来折腾我?难不成,你要渡化我不成?”
青年僧人一手拈花,将掌心的雨水化为一朵水莲,静静地说道:“我还不是佛,渡不了施主。”
大长老一皱眉头,说道:“你既不是佛,何来为雨中考验我?”
说完吩咐车夫匆匆离去,直到马车驰离了数十丈之外,才喊了一句:“和尚,你可以去找找城主大人,他有的是灵石。”
青年僧人望着雨中渐去的马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你也抓不住,何苦呢?”
叮铃铃,就在青年僧人准备打算离开之际,又有一驾马车自雨中而来,在陈家的花园门前停了下来。
一把精致的雨伞在雨中撑开之后,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捏着雨伞遮住了马车上的上方。
一袭白衣胜雪的青年男子下了马车,一张剑目星眉却有几分阴冷之气的男子站在了青年僧人的面前。
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和尚,这下着大雨,你为何堵住我家的大门?”
无名僧人闻言一怔,随手将手中的那一朵正欲绽放的水莲扔向天空。
跟青年男子单手行礼道:“贫僧无名,来自雪原亚色寺。”
青年男子正是秋云山的公子公冶无忌,前些日子外出访友,今日刚刚回到家门外,不想就被一个和尚堵在外面。
心里有气,于是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无名僧人,这个来自雪原大雪的和尚。
只是他看了又看,看从和尚身上看不出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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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前的无名僧人比他还要干净,一袭僧衣纤尘不染,连这漫天大雨也没有溅湿和尚的僧衣。
换作是他站在这石阶之上,怕早就湿了鞋,溅湿了衣衫。
看着眼前的无名僧人,如同看着寺院里那十丈高的石佛,默默地伫立于漫天雨中,一直静静地站在这里,等着他的归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决定不跟眼前这个和尚计较,往前一步就是家门,他也不用心急。
于是公冶无忌想了想问道:“那么,和尚找我所为何事?”
无名僧人看着他静静地将跟大长老陈冬临说的那番话,再重复了一遍。
不同的是,最后一句话却变成了:“为了亚色寺的诸佛,为了时常来寺中的牧民,施主可否布施一千灵石?”
公冶无忌一听,气得不顾形象破口骂道:“你怎么不去抢钱啊,前面不远就是楼兰的城主府,那里的灵石最多。”
摇摇头,无名僧人用干净纯洁的眼光,静静地看着他。
看了半晌之后,才呢喃一句道:“跟这眼前的宅子比起来,一千灵石很多吗?”
公冶无忌气得骂道:“这宅子值再多的钱,好像跟和尚你没多大关系吧?我这里有十枚灵石,应该够你请个马车回银川城了,你要不要?”
无名僧人并没有因为公冶无忌拒绝他而生气。
只是静静地问道:“佛说施舍的意思,是你要先放下一些舍不得的东西,才有可能得到另一些你想要的种种。”
公冶无忌已经气得无力再跟无名僧人吵架,挥挥手说道:“和尚,我不是佛门弟子,你不用为我解说佛法了。”
无名僧人闻言之下,脸上露出一抹凝重的慈悲之意。
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这是佛法不错,施主你也可以将之理解为世间法。”
“算了,既然你嫌少,那我连这十枚灵石也省了,那么,你要不要跟我进去喝一杯热茶,去一去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