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见状,又打起精神来,若自己能早些干完活,潜进赵娘子屋中看看那衣物,说不定会有发现。
如此,苏篱使出浑身的劲儿,加紧浆洗起来,不到酉时,苏篱便能回房歇着了。她瞄了几眼,赵娘子还在晾晒。事不宜迟,苏篱往厢房快步行去。
趁四周无人,苏篱摸去了赵娘子的房中。那衣物便大咧咧地被放在床边,未曾遮掩。苏篱飞快打量了一番房中的布置,以免碰到哪惹人怀疑。
她快步走到床边,不敢拿起衣物,只是细致地将能看的角落都看了一遍。只见衣物一角确实有缺损,需得缝补。
边上的针脚也确实长短有别,若说是不小心如此,也太巧了些。
苏篱记下针脚的长短顺序,趁门外无人,飞快地离开了。她回了自己房中,坐定后喝了几口热茶,这才缓过来些。
还是第一次行如此紧张之事。苏篱顾不得许多,默念起方才的针脚长短来。
确实可以译成不同的数字,再对照孟兆先前默下来的密码本,苏篱试了试,心头一惊。
来人是在告诉赵娘子,眼下一切安全,切勿轻举妄动。陆府眼下焦灼,不曾威胁到据点,让外头的据点放心行事。
苏篱在心里头默念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出错。
看来膳房里的细作才是关键之人,赵娘子只是个利用衣物往外递信的。
想来卓憬他们能如此快就发现了膳房里的端倪,说明膳房里那人平日同陆府其他各处往来甚多。
翌日,苏篱故技重施,又替浣衣女送了趟衣物,在半路上还被路过的丫鬟叫去搭了把手。
如此,苏篱正大光明消失了小半个时辰。
陆府某处僻静的园子里,苏篱飞快回忆了一番赵娘子房中衣物的针脚,还有译出信报,她焦急地看着陆谦他们几人:“膳房那头可是控制住了?”
陆谦点了点头:“他们甚是谨慎。难怪咱们查了好几日也没有头绪。咱们总想着他们会夹带信报,没想到他们竟是用每日送进来的各式食材本身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