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还没睡觉吗？”

陆兮还没来得及开门，妈妈的声音就响起了。

“嗯，没呢，在看书。”

然后她把门打开，看到端着一杯牛奶的妈妈。

想来是妈妈起夜看到三楼上的光，猜测自己还没睡觉，于是倒了牛奶上来。

邓郁芳把牛奶搁在书桌上，看了一眼那几册选修课本，说道：“很晚了，喝了牛奶就睡，知道吗？”

陆兮依言点点头，说道：“还有一点就看完，看完马上就睡。”

薄薄的几册选修课本，内容并不多，陆兮估摸着全部看完也用不了多少个小时。

“你看看几点了，把牛奶喝了，然后马上去睡觉，书明天起来再看。”

邓郁芳说着，指了指墙壁上那个有几十年历史的机械式老挂钟，午夜12点半。

咔咔，邓郁芳话音刚落，整点半点就会报时的老式挂钟发条卷动，然后铛的很亮堂的响了一下。

挂钟的报时规律是，整点按点数响，12点像12次，6点响6次，而半点报时，则统一响一次。

“这么晚了啊。”一直在刷题没注意时间的陆兮，摸着脑袋傻笑道。

“知道晚了吧，快漱漱口就睡觉，杯子我拿下去洗。”

邓郁芳监督着陆兮把牛奶喝完，看着她离开书房进卫生间，这才满意的拿着杯子下了楼。

洗漱好的陆兮神清气爽躺到床上，此时夜深人静，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之声，更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幽寂和恬静。

“好好睡，明早起来看书。”

抱着这样的念头，陆兮闭上了眼睛。

时间倏忽而过，陆兮感觉是刚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天就亮了。

只是睁开眼睛感觉天色大亮的陆兮，发现有点不是那么对劲，因为她并不是躺在床上醒来的，而是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脑袋则是趴在桌面上，就连左手都还握着一支圆珠笔。

这个模样，分明就是连夜奋战，最后熬不住睡着了的画面。

她抬起头来，之前在脑袋下面压着的赫然是那本翻开的习题集《5年高考3年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