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厂房里，压抑的气氛如同结冰的空气，释放出难以言喻的冰冷。

暗淡的光芒映衬下，李娟的双眸虽然清澈，却透露出焦虑与孤独。

她的身体显得尤为单薄脆弱。

李成僵立不动，手中枪管微微抬起，却不肯收回。

目光如同火焰般，紧锁在眼前的身影上。

她为何此刻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发生得太迅猛，让李成不由自主地生出疑惑。

面对着哥哥的审视，李娟的眼底闪过一丝委屈，声音低柔地问道：“哥，你怎么这样看我？”

“难道…你不信我是你的妹妹？”她的语气微微颤栗，像是深受打击般。

李成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如霜，内心则充满了错综复杂的思绪。

顾问的话犹在耳边盘旋，每一个字都像是烙铁，刻在他脑海深处。

“李娟，你为何在此？”他的语气沉重，眼神尖锐地扫过她的脸庞，“我以为你还安全地待在那个地方。

”

李娟的眼神瞬间波动了一下，旋即急忙辩解道：“哥，是我趁着机会逃了出来。

”

“我害怕，怕你可能会遇险。

”

“我也知道你近来调查的事情危险至极，但我帮不了任何忙…。

”

“于是，我选择默默跟随，至少能见到你…哪怕仅仅一面也行。

”

她的言语中充满了近乎于哀求的恳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成感觉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疼痛几乎让他窒息。

“所以你是说你在跟踪我？”他的声音因愤怒而紧绷，怀疑毫不遮掩，“你知道这儿有多么险恶吗？”

“那些都是些亡命之徒，你对他们一无所知！万一遭遇不测，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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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愣住了，泪水在眼眸中泛滥，但她还是坚定了头，目光里多了一分固执和勇气。

“哥，我已经不是小女孩，我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

“虽然不想拖你的后腿，但你也无法将我永远庇护在羽翼之下。

”

“若是连这点 ** 都不可行，我宁愿选择牺牲。

”

李成心脏剧烈收缩，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他知道妹妹的坚韧，但也怀疑这股坚毅背后的缘由是否简单。

若真如顾问所言——她自幼接受某种教化，成为了某些势力中的一员…

那么站在眼前的“李娟”，到底还是不是记忆中的李娟？或者，只是一个被控制的木偶？

“李娟，你必须要向我坦白。

”李成压低声音说，声音里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寒冷。

“为什么你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一切？”李成又追问了一句。

“难道你就没有任何隐瞒？”

李娟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僵硬，但很快，她固执地摇了摇头，泪水在眼里打转。

“哥，你怎么会这样问？”

“作为你的妹妹，我一直以来哪点让你觉得可疑了？”

“是因为我不怕黑？还是因为我能自力更生，不会在你忙的时候给你添麻烦？”

她连续提出疑问，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几乎令人崩溃的绝望。

李成在她强烈的情感攻势下不由得退了一步，心里涌起难以形容的痛苦和无力感。

他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眼中闪过坚定的决心。

“李娟，如果你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么你是怎么逃过顾问的监控的？”

“你知道他是谁吗？为什么他会一次次针对你？他又为何会告诉我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