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貌似从未想过要避嫌。
一个明目张胆每日拿着串红豆手串拨啊拨,宫内佛堂里的摆件也是毫不遮掩。
一个更绝,定情信物日日挂在身上,生怕他人瞧不见似的。
有种被人发现一起处死行,没被人发现继续勾搭也无所谓的美感。
精神状态美丽得都不像古人。
季求柘甚至觉得昨夜他和裴尧的试探简直多此一举。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挑明他们的目的。
季求柘捏捏裴尧骨节分明的手,冲他眨眨眼,示意收网。
裴尧便道:“昨夜有宫人求见朕,声称亲眼瞧见皇后与温将军于湖心亭偷情,二位可有辩解之言?”
此言一出,姜鸢和温子澜二人脸色大变。
若说原先瞧见对方时还抱有侥幸心理,如今,听见这话,二人皆慌乱不已。
他们当然不会傻傻地认为皇上真的在等他们狡辩,他们也辩无可辩,不如主动认罪。
几乎是顷刻间,温子澜便做出决择。
他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坚定:“皇上,是末将主动强迫的皇后娘娘,这一切与娘娘无关,末将愿以死谢罪,还望皇上莫要降罪皇后娘娘。”
“不。”
姜鸢也跟着跪下。
“温将军少年英才,臣妾恋慕他已久,昨夜是臣妾见温将军醉酒神志不清,才引诱他做了不该做之事,臣妾愿以死保全温将军性命。”
“不,皇上,是末将强迫的皇后娘娘……”
“不,是臣妾……”
还以为这两人这么明目张胆是真的不怕死呢!
结果是争着替对方死。
不得不说,季求柘都有些感动了。
他无奈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你们爱对方爱到死去活来了,也不必急着替对方死,你们有没有想过合作共赢呢?”
什么意思?
姜鸢和温子澜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瞧见不解。
他们齐齐看向季求柘,却在他眼中瞧见了浓浓的揶揄意味,并无丝毫幸灾乐祸。
就连一开始冷着脸的皇上也柔和下神情,似乎并未对此感到介怀。
“淑贵妃所言是何意?”温子澜懵了。
姜鸢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