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知县其实内心比这几名衙差更加煎熬,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公堂上多待啊!
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多承受一会这种压力,说不准他就得当场暴毙在这公堂之上了,他索性摆了摆手,让衙差将苏子阑拖下去,而后便一溜烟的钻进了后堂之中。
知县大人都已经下令了,衙差们虽然心里都有些发憷,这人却也不能不抓。
苏子阑如今算是彻底的抓狂了,这些人是没脑子还是怎么着?就算他们怀疑自己的身份,难道就不怕他真是阑郡王,从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
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衙差怒吼道:“都给我滚开,我今儿个还真要瞧瞧,你们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几名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眼神交流之后,选择自动屏蔽苏子阑的叫骂,架起他就往外面拖。
那知县来到后堂,方才脸上的淡定之色全部消失不见,后堂之中坐着一个一席黑色银丝绣面锦袍的男子,一张俊脸上满是玩味之意,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把镶金宝石匕首。
早在客栈的人来报官之前,这名男子便已经来到了这官衙之中,二话不说便亮出了一块令牌。
单是看那令牌上的五爪金龙也知道,这是皇上御赐之物,能拥有皇上御赐的令牌,面前这名男子的身份,自然也不会简单。
原本以为这是京城派来视察的官员,可这男子开口便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报官,不论被抓的那名男子说自己是谁,都以冒充皇亲国戚的罪名将其收监。
这知县为官二十余载,虽然没有参与过什么核心的权势斗争,可这点儿眼力他还是有的,倘若抓来的那人真非皇亲国戚,那这男子又为何要提前来找自己打好招呼呢?
脑子这么一转,这知县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是这男子手中持有皇上的令牌,他若拒绝那便是等同抗旨,哪里有他说个“不”字的权利啊?
果不其然,被抓来的那人不但有身份,那身份还不低,居然是个郡王。
那知县颤颤巍巍的走到他面前,抱拳恭敬的道:“这位大人,下官已经照您的吩咐将阑郡王收押起来了,但是提交刑部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