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 夜羽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认为既然已经明确了案件是被错判的,那就必须要给嘉林一个公道,重新审理此案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不可能,我已经判了,重审需要几年之后,我按照一切的规则来办,我的审判并没有错,除非几年之后,不然休想。” 曹建的态度越发强硬起来,他把所谓的审判规则当作了自己的挡箭牌,试图以此来堵住夜羽的嘴,让他放弃重审的念头。
这次,夜羽的忍耐彻底达到了极点。原本,他是真心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一直都希望能通过合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可现在,面对曹建如此顽固不化的态度,他忽然觉得,或许只能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了。
然而,让夜羽没想到的是,曹建似乎比他还想要这么做。只见曹建缓缓地把自己刚才倒的那杯酒推了推,一直推到了夜羽的面前。这看似平常的一个举动,却暗藏着巨大的凶险,因为这杯红酒,竟然是一杯毒酒。曹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夜羽的命啊。
夜羽知道这酒有问题吗?他当然知道。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刚才倒给曹建的那杯白酒,同样也是毒酒。在他看来,如果对方死不悔改,依旧坚持错误的审判结果,不肯给嘉林一个公道,那他就必死无疑。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似乎在所难免,就看谁能在这场残酷的对峙中占得先机了。
“没有规矩的人不配活下去,这杯毒酒我准备了很长的时间,你该死,所以为了人类的公平,你还是去死吧。” 曹建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他紧紧盯着夜羽,那杯毒酒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承载着他心中对于所谓 “规矩” 的偏执坚守。
“就在刚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了人类,还是你去死吧。” 夜羽毫不示弱,同样冷冷地回应着,随即将那杯白酒朝着总审判官的位置推了推。白酒在杯中晃动,似乎也在预示着这场生死较量的紧张与莫测。
“哼,我凭什么去死,一切的一切我都是按照规矩行事的,有据有理的,我的行为没有任何的问题。” 曹建提高了声音,满脸的愤愤不平,他坚信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审判、每一个决定都是遵循着既定的规则,在他看来,自己就是公平与正义的化身,不容置疑,更不容他人挑衅。
夜羽听了,不禁叹息一声:“你呀,就是一个老古董,心胸狭隘,还不敢接受外面的世界。第一,这个世界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公平;第二,任何事物都取决于你对事物的基本认知。”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又有着对曹建这种僵化思维的批判。在夜羽眼中,曹建就像是被规矩的枷锁紧紧束缚住的人,完全看不到世界的复杂性和多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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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依旧没有听进夜羽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那套规则体系里,固执己见。不过夜羽也根本就不介意,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很糟糕的老师,他什么都教我,可在我看来他在教我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活着。面对任何事物你都需要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处理问题的的能力。那是我第一次求饶,山贼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如果我不跪下,我当时就会被杀。那个时候公平来了吗?没有,会有人来救我吗?肯定不会。因为当时的公平本就在他的手中,很多年后我也握刀了,我甚至能让那些人跪在我面前,这个时候我才有资格去跟那些山贼谈论公平。” 夜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沧桑,那段艰难的过往仿佛又在眼前浮现。他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曹建,公平从来都不是抽象的、绝对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去在不同的境遇中去理解和把握的。
夜羽微笑着摇摇头:“可惜这种感受你是不能理解的,因为你的位置太高太高了,上去了你那个位置,就不想下来了。也根本就不讲究所谓的公平。” 他看着曹建,心中明白,和这样一个被规则和地位蒙蔽了双眼的人讲道理,或许就如同对牛弹琴,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哪怕只是徒劳,也算是一种表达吧。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那两杯毒酒就摆在中间,如同两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他们关于公平与规则的争论,也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肯让步。
在曹建那充满不屑的冷笑之中,夜羽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盯着曹建,一字一顿地问出了一个极其致命的问题:“你见过公平杀人吗?”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直地撞进了曹建的内心深处。曹建原本那副冷笑的神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紧接着,他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在他那一直坚守着所谓 “规矩” 和 “公平” 的世界里炸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