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巨头之一的傲珏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他望着夜羽,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地问道:“那应该怎么办队长?” 在傲珏的心里,一直对夜羽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此刻,他的内心也开始有了动摇。
夜羽微微抬起头,看向远方,仿佛能穿透这幽暗堡垒的墙壁看到整个世界的病态。“很简单,药到病除。” 他的语气简洁而有力,“什么地方病了,我们就整治什么地方,有病就需要根治,切勿留根,一旦病发后患无穷。”
五十少将懂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可当我们身体出现不适的时候,病痛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幽暗堡垒的问题,我们是今天才看见的吗?不是,早就看见了,为什么当初不处理,因为当初没当回事。可现在已经是毒瘤,你们却没有了铲除的能力,试问一下,以后你们会铲除这个问题吗?答案显然不会,只会拖延,继续拖延,一直到没有了办法,你们才会正式问题的存在。”
三巨头之一的萧玄无奈的摇头:“太迟了,真到那个时候就太迟了。赶尽杀绝其实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我们的怜悯给错了人。可是队长,解决问题的方式就只有杀人和屠城吗?他们当中就没有好人吗?他们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吗?人就一定要消失才行吗?”
夜羽则是无奈摇头,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幽暗堡垒天空上的结界。
“我需要跟其他几座城池商量,给于巨大的利益后他们才不会管堡垒,然后用十个军的战斗力去占领堡垒,其中会损失三个军,还要留下两个军来镇守。其中吃喝拉撒睡都需要南城来负责,我需要把他们中的人分三六九等关押起来,然后再开始制定计划改造他们。改造的计划需要三代人左右,而这一切的费用都需要南城来负责,你还需要保证这段时间中,其他城池不来犯。如果你是城主,你会这么做吗?你们又会这么做吗?”
确实相比让幽暗堡垒消失,改造这里的成本几乎是十倍百倍费用,思维普通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去做。更何况没什么时间准备的夜羽了,他肯定会用最快的方式让幽暗堡垒消失,从本源上根治问题。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如果现在我死和堡垒内任何一个人死,所造成的影响会一样吗?所有的人都会告诉你人人平等,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去遵守人人平等的概念呢?人和人之间的影响程度本就不一样,所以价值才会不一样。如果我死了,人类世界会产生微微的动荡,可堡垒内死了一个人,人类世界丝毫不受影响。所以我需要清除掉那些坏掉的部分,然而却不会影响世界正常运转的东西。生命或许很珍贵,但没有你想的那么有价值。”
夜羽的观点犹如一座冷峻的冰山,屹立在道德与血腥交织的风暴之中。他那深邃的认知,是基于对世界本质的洞察,在他眼中,人类世界已然是一个千疮百孔、病入骨髓的躯壳,他的行动不过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试图切除那些无法治愈的毒瘤。
相比之下,五十少将的认知就显得局促而狭隘。他们长期在夜羽的领导下行动,却未曾真正触及夜羽思想的核心。此刻,他们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冲击,内心的道德防线开始动摇,对夜羽的做法产生了质疑。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夜羽所看到的是整个世界的病症,是一个宏大而残酷的真相。
此时的幽暗堡垒,已然沦为死亡的深渊,尸体遍地,宛如人间炼狱。刺鼻的血腥味儿和死亡的阴霾笼罩着每一寸空间。夜羽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向五十少将一一解释,因为他清楚,眼前的混乱只是表象,背后是整个世界秩序崩塌的前奏。他们必须尽快行动,在这无尽的混乱中重建秩序,哪怕这过程需要付出更多的鲜血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