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平的回复，并没有出乎顾云的意料之外。

顾云知道，存在灵魂记忆的那一刻起，搜魂术必然会有人研究创造，但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如此。

“方老，如果对自己进行搜魂，读取自己的灵魂记忆的话，是不是可以间接达到过目不忘，或者说只要感受过就不会忘记的程度？”

“对自己...进行搜魂...？”

顾云标新立异的见解，让方平略微有些哑口。

“我有些不太明白的顾魔使意思？为什么要对自己进行搜魂？”

“如果只是想要过目不忘的话，生命位格越高，灵魂等级越高的存在，对自己的身体灵魂掌控就越熟练，基本上就已经是过目不忘的状态了。”

“难道是因为恶魔没有灵魂，所以你们恶魔很容易丢失记忆？”

“不不不！”

顾云摇头进一步解释。

“方老您误会了，不是恶魔没有灵魂容易丢失记忆，与我无关。”

“至于你说的这种过目不忘是一种伪态，我并不认同，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超过自己记忆能力所能掌控的事情。”

“确实随着修为的提升记忆的阈值自然而然会提升，这很正常，但总是有一个上限，如果某个事物突破了这个上限，我们便很难记得住。”

方平听闻顾云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虽然不知道顾云口中的某个事物是什么，但是从顾云的语气中必然是身边的人遇到了这个问题，想来应该是他的契约者。

至于顾云自己存在灵魂？

方平基本不会去考虑，一个研究灵魂数十上百年，见识的恶魔神明不知凡几，不论是何种渠道都只有一个结论。

恶魔神明没有灵魂。

这种想法只会存在于刚入行的小萌新脑海中浮现。

沉思片刻后，方平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如果确实需要通过灵魂找出自己遗忘的事物，对自己施展搜魂术理论上也是可行的，因为是对自己搜魂，所以是可以达到百分百开放的理想状态。”

“平常说的，开放灵魂让他人进行搜魂，就算是全心诚意，也只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人身体客观的本能必然是存在一定抵抗的。”

“而对自己进行搜魂，关于这方面的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搜魂术本身的副作用...”

“这么和你说吧，搜魂术的原理其实抽象地、通俗易懂地理解，就是先开膛破肚，然后再进行‘渔网式’打捞，这种‘渔网’可以过滤掉其他不需要之物，打捞上来的便是记忆的载体。”

“自我搜魂可以免除开膛破肚，但...鱼被多次打捞都会进入一个短暂的缺氧状态，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窒息而死，更别说脆弱的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