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黄平坐不住了,抓着张三到处找木头,难民们除了破碗和破布,都是身无长物的。

幸好还是酷暑天气,没人会觉得晚上冷而去多多搞树枝回来生火。

两人朝着几百米外的小枯树林走去,因为几个月滴雨未下的缘故,树林里不管耐旱的不耐旱的树木,全都是顶着一头枯黄的叶子,只有松柏等极少数树木带有绿色。

春发树叶的树木,那满树叶子更是没有发育完全就干了,像一卷卷卷毛戴在树冠上 。

在小树林里逛了几圈,黄平挑中了两根直径二三十公分,类似梨木的杂木树,非常直,而且因为被晒得倒死不活的,韧性也强得多。

两人费力掰断下来之后,怎么扭也扭不断,张三只能跑回去向黄大借队伍中唯一幸存的镰刀。

提着破烂的镰刀,黄平把树干修了修,和自己比了一下,搞了根比自己高的棍子,也就一米三的样子,还准备把顶端削尖一点,但是破镰刀表示啃不动。

黄平只得把镰刀给张三,让他搞自己那棵。

张三三两下也修了根一米三左右的木矛胚子。提在手里问黄平:“我们干什么去?”

黄平回道:“接下来的路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了,弄点防身的。”

然后带着张三往早上打水的河边去,此时正是太阳在头头顶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尽力把自己埋在有凉意的角落,所以河边没人,黄平蹲在河边的石头上开始磨起手中的木棍来。

沾水把杆身大致磨了一下,手柄那一半截仔细磨光,又把矛尖磨出来,运气不错,这个杂木中间没有泡沫状圆孔,能磨尖。

又把矛尾磨圆滑之后,拿着镰刀去旁边划交叉螺旋纹路,做防滑去了。

张三在旁边早就激动了,哪个男孩子不想有一根属于自己的棍状物,它又长又硬,让周围的野花野草尽数俯首。

看见黄平让到一旁雕刻防滑纹路去了,赶紧上前去磨自己的棒子去了,粗磨之后,转头疑惑地问黄平:“狗子,啊不,黄平,你怎么不把顶上的树丫丫全磨光?还留那么短个尖尖?”

黄平头也不回地回答:“你不觉得这个尖尖这样搞伤害大吗?”一矛刺出去有好几个矛头。

张三一想也是,那么多斜着的尖刺,劈下去都能当刀锯用了。

搞完这些,两人感觉要饿虚脱了,准备抓鱼吃。

然而在水里找了一圈,屁都没有。

黄平在旁边的半干泥里刨了刨,一大片泥滩挖开看到几条泥鳅正准备逃,当即舞起手里的的木矛当扫帚用,把泥鳅往干处扫,费力半天得到五条,其他全跑了。

难怪没有难民来抓鱼,没有好工具的情况下,抓鱼消耗的体力完全不是一两条小鱼能补回来的。

累得气喘吁吁的黄平也是后悔,不过抓都抓了,至少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