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性无能蛇呢？”刘小可把凳子压在蛇箱上，还是被莎莉顶得吱嘎吱嘎响。

沈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放生了。”

“啊？”刘小可大叫一声，眼睛瞪圆了。“卖肉也值点钱啊，放了？”

“太监也有活下去的权力。”

刘小可一噎，“这真是一个独特视角的深刻问题。”

沈茉抱着打印出来的毕业论文去教学楼找导师。

导师一看到进来的是沈茉，顿时头大。

小姑娘看着又精又灵，怎么这么不开窍，手把手指导都写得乱七八糟。

沈茉心虚地把论文放在导师桌上。

只看见五十多岁的老教授，藏在眼镜后面的眉毛越来越舒展，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她忐忑的心也跟着渐渐放下。

“好，忽然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导师把论文轻轻放在桌上，“问题不大，我晚上仔细看看再联系你。”

沈茉出教学楼，对着天空比了一个耶，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可以卸下了。

这个秦皓勉脾气虽然差，人还是很厉害的。随便那么改改，比她撅着屁股折腾一两三个月都厉害。

“沈茉学姐，你怎么提前回学校了？”

沈茉收起傻笑。

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楼梯上，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黑色的牛仔裤，气质阳光干净。

“悦丰。”沈茉惊讶，“我来交论文，你怎么也提前回来了。”

“和同学约好了打篮球。”程悦丰走过来，身上还带着运动后的青春荷尔蒙。

沈茉这才想起来，程悦丰篮球打得很好，是校篮球队的队员，当初是她硬把程悦丰拉到游泳社团。

两年前，沈茉负责社团的大一纳新，在宿舍通往教学楼的路上摆摊，一下午都没有一个人来报名，她看到长得人高马大、长胳膊长腿的程悦丰，抱着个篮球从眼前路过，笃定他应该会游泳，拿着传单跟在他后面絮絮叨叨说了十多分钟，他才勉为其难地同意加入。

没想到啊，程悦丰居然是个游泳高手，代表他们社团去参加在十所大学联谊的游泳比赛，还得了第二名。

这应该是沈茉这个副社长为社团做的最大贡献。

“学姐，一起去喝杯奶茶吧。你耳朵都冻红了。”程悦丰低头看着沈茉。

沈茉摸摸耳垂，还微微发着烫，红不红她看不到，但一定不是冻的。

刚刚去交论文，实在是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