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子兄弟瞅着他,那眼神好像在问:大哥,这是咋回事?老高子心里憋着一股火呢。老高子那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黑道上混,在香坊区、平房区那都是有一号的。平房区,都说那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儿,跟道里区、道外区比起来,是偏了些,可在这儿,老高子那也是绝对有1号的。
一听老周这头提到了焦元南,老高子一听就来气。
他心想:“拿焦元南来压我?操!我还能怕他?我他妈不认识焦元南,你老周就一瘸子,能有多大能耐?吹牛逼谁不会呀”
当时,老高子上前一步,怒吼道:“别他妈跟我提焦元南,提他干啥?焦元南咋了?他还能杀人不偿命啊?还说他是你弟弟,他他妈是哪根葱?他家是南岗的,我是平房的,我老高子也不是好惹的,别在我这儿装逼。今儿个,你痛快把钱拿出来,不拿就别怪我不客气,别再跟我提焦元南这三个字,他他妈在我这不好使。”
老周一听,眉头一皱,心想:“你还来劲了?”
于是说道:“行,你他妈这么狂,那我给焦元南打电话,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你要是真敢和他叫板,我就服你是个手子。”说着,老周就伸手去拿大哥大。
这时候,大哥大从兜里掏出来了,刚要拨号呢,老高子瞅见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老周。
那大哥大在95年可是个稀罕物,值一万多块呢,老高子可不管,抬手就把大哥大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电池都飞出去了。
老周一下愣住了,小舅子也懵了,大声喊道:“你他妈摔我电话,你想干啥?”
旁边的小孩也喊:“操!你们太他妈欺负人啦。”
老周也火了,吼道:“你还想打我这个残疾人?来啊,你试试。”
老高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啪啪”就是两耳光,扇在老周脸上。
这下,老周的小舅子不干了,骂道:“你们连残疾人都打,你们还是人吗?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这帮小孩拿着台球杆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对面那些成年混子“唰唰”地掏出了七八把大卡簧,其中一个小眼睛的,手一指唤,照着老周小舅子的屁股,我操,我操,我操!就扎了三下,小舅子疼得“哎呀”直叫。
老周一看动刀了,心里也怕这些小孩受伤,毕竟大家在这儿玩呢。
老周是个心肠极好的人,他大声喊道:“别动手,孩子们,都别动手。你们就躲远点,要是他们要打要砸,就让他们来。”
这帮小孩拿着台球杆,一看到对方动刀了,胆小的心里就犯嘀咕:“算了,可别扯了。”然后就开始往后退缩。
就在小孩们往后退缩的时候,那老高子这帮人气势更盛了。
老高冲上去,照着老周的脸就是一脚,这一脚可狠呐,直接把老周踹倒在地,轮椅都被踹飞了。
随后,众人一拥而上,对着老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老周在地上被打得滚来滚去,他本来就下肢残疾,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周立平和他小舅子也没逃过,小舅子挨了三刀,老周更是被打得鼻孔流血,轮椅都被砸扁了。
这一顿打持续了两三分钟,那些小孩在一旁根本不敢动手。
打完后,老周趴在地上,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说:“行,你他妈真行!你也算是出名了!你们这些人连残疾人都打,你们可真行,真他妈牛逼。
操!我告诉你,周立平,这钱我不要了,一万多块钱我老高子还输得起。你他妈这人品就有问题。我他妈输赢点钱无所谓,可你答应了又跑,哪怕你吃完饭再回来玩会儿,走了都没事,可你这是玩我呢。今天我打你也他妈不白打,这钱我不要了。”
其实哪是老周欠他钱?可老高子就是这么说了,“这一万多块钱就当我给你出医药费啦!他妈的地。”
这边老高子刚要走,老周的小舅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小舅子也算是有点脾气,。他喊道:“你别走,有种你报个号,你叫啥名?”
老高子不屑地说:“兔崽子,听好喽!我是平房的老高子,你到平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如果想报仇,他妈随时随地来找我,走!!”说完,老高带着人就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这帮和老周不错的小孩围了上来。
老周平时对他们可好了,经常给他们买馅饼、啤酒,烟也是随便抽。
小孩们看着老周被打得这么惨,满脸是血,脸肿得厉害,鼻子还在流血,牙都掉了一颗,轮椅也坏了,小舅子还挨了三刀,都心疼不已。
老周虚弱地说:“来,送我去医院,快点。告诉小宋,在底下照看着点买卖。”
小舅子也得赶紧送医院,于是大家赶忙把他们往医院送。
咱说那老高子太他妈张狂,可以说,他他妈摊上大事儿啦!!
咱们都知道焦元南的脾气?焦元南那是把老周当作亲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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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焦元南在江湖上闯荡,儿时那些在老周身边的记忆,就像烙印一样。
那时候,老周就如同这帮人的亲大哥。而且,老周从不找焦元南办任何事。
就算焦元南在冰城成了名,从83年他们相识,到现在 95 年,这都 12 年了,这么长时间,你何曾听说老周有事找过焦元南?老周哪能没点江湖琐事,可他就是从不麻烦焦元南。
众人把老周和他小舅子送去了医院。
老周和小舅子在一个病房里。
这头老高子下楼后,他还嚷嚷着:“走,找大秃子去。”
当天还真把大秃子找着了,把大秃子家玻璃都给砸了,硬是从大秃子那把一万块钱拿回来了。
毕竟老高子在平房区有势力,大秃子惹不起他,只能乖乖把钱交出来,还得看着自家被砸得乱七八糟。
这边,老周和小舅子处理完伤口、打完针后,在病房里躺着聊天。
小舅子说:“姐夫,要告诉我姐一声吗?”
老周连忙说:“哎呀,别告诉她了,告诉她,她不得担心死啊?晚上要是不回家,就说我今天有点难受,在朋友家住了。”
小舅子又说:“那咱是不是得找我南哥啊?”老周一听,眉头一皱:“不找,找什么焦元南。你知道焦元南那脾气?八七年的时候,我去广州进货,在火车站钱被刘万龙团伙偷了,后来找了焦元南,结果呢?焦元南是把钱拿回来了,可他一怒之下把人打得太狠了,我都因此落下了残疾。他当时那股狠劲,要是现在,以他的脾气,不得闹出几条人命啊?算了,我认了。”
小舅子一听可不干了:“姐夫,你受这么大委屈就认了?我可不认。我打电话找南哥。”老周有点生气:“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可小舅子没管老周,执意要找焦元南,说着就把电话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