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把电话打给了杨彪,杨彪也接了电话。“喂,杨彪,我是毛子乔瑞平。”
杨彪呵呵一笑,“妈的,还行,你还真敢给我打电话,我寻思你跑路了呐。”
“放屁!我告诉你,这事儿可没完。还要钱?腿给你削折。我告诉你,这事儿不是我找你的,我两个哥们人家不干了,要跟你说两句,你看看吧。”把电话一递,递给了张军。张军拿过电话,说:“喂,你是松北的叫杨彪呗?”
杨彪一听,从声音能听出对方年纪不大。
“我是杨彪,你谁呀?”
张军说道:“我是南岗铁路街这块的,火车站这边的,我叫张军。我们老大叫焦元南,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我跟你说,你把毛子手指头给剁了,这个事儿我们管了。”
杨彪疑惑道:“什么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
张军重复道:“我说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老大焦元南,我是南岗的张军,火车站的。你把毛子手指头给剁了,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说吧,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谈谈还是怎么的?”
杨彪不屑地说:“我打听你?操!你是个屁呀!”
在 1994 年,松北这块说白了就是松花江以北这面,属于城郊,对城里边道里区、香坊区等发生的事儿多少有点闭塞,他没听过焦元南和张军,所以才会如此轻蔑。
“小兔崽子,我还打听你啊,我打听你个屁,你打听打听我杨彪吧,你想替毛子出个头,你吹牛逼,你来你试试,你到松北区你过来,你打听打听我杨彪是干啥的,我惯着你们,操!?”
张军一听,怒了:“你挺硬啊,行,你不用叫唤,你不在松北吗?江北那边的吗?你这么的,我一会儿就找你去,咱们见面看看,拼个死活,看谁厉害。
你吹牛逼吧!!
张军一抬手看表,3 点半,‘5 点钟,杨彪5 点钟我上你家门口打你去!
杨彪根本没在乎,操!我等你,谁不来谁儿子。你把电话给那个毛子。’”
张军把电话一捅,递给毛子。
毛子接过电话,杨彪嘲讽道:“毛子,你真让我瞧不起你呀,越来越完犊子了。我听打电话的声儿,都不大的岁数,你一会你一起来,你别吓跑喽。”
毛子急忙说:“操!杨彪!我去,你等着,我怕你啊?你等着咋收拾你的吧,你等着吧。”“行,我等你啊。”电话挂断。
咱说杨彪在松北,不用特意提前多长时间找人,他用 20 分钟就能把人组织到一二百人。
这头杨彪发话了,让人去码人,“都来,都上俺家喝酒来。”呼呼啦啦的人,杨彪不大一会儿,很快就组织了起来。
在他家院子里面,大伙支起锅碗瓢盆就开始喝上了。
在这面他们组织起来,虽说没有 200 人,但也人数不少,不到半个小时来了百八十人。
因为时间紧迫,这次不像上一次那样准备充分,但也找来了足足一百一十来人。
而且这次杀了两头猪,这帮人里有二十来把沙喷子和老洋炮。他们都是屯里的亲戚,关系紧密,心特别齐,战斗力也很强。
焦元南这边有焦元南、张军、林汉强等人,小双没去。
老棒子、赵福胜、海涛和唐立强这些骨干一共八个人,再加上毛子领着三个兄弟,一共是十二个人。
他们下楼人手都拿着家伙事儿。那时候有三把东风三、三把东风五,还有两把老洋炮,再加上其他家伙。
走的时候张军后背还别着一把斧子。
焦元南第一个下去,直奔毛子的奔驰车。
毛子急忙说:“哎呀,别开这个车呀,我老心疼车,这新车,打仗不打坏了吗?”
焦元南一看说道:“这新车啊??
毛子连忙说,对啊!开不到半年啊,打仗到那儿,这帮人要是扔两个砖头,或者用片刀钢管砸到车上,那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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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也说:“也是,他妈这车挺贵。
毛子说,对呗!这新车你看我借你开几天,别打仗开奔驰啊,犯不上,我打仗都不开奔驰。”
张军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别开这新车,咱有吉普车就够了,你下来。”
焦元南瞅瞅,说:“这我都给你解决了,怎么我开两天都不行啊。
张军说,这要是打仗打坏了呢?你下来,开吉普,吉普打坏不心疼。”焦元南下车了。
他们几个上了吉普,一共有三辆吉普。
这时候毛子心里也觉得?张军怎么还心疼这车呢?毕竟是借的车,而且车是自己的。
众人开着三辆吉普车,天也黑了,朝着冰城的松北方向驶去。
松北这边,大哥杨彪在自己家中的大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屋里面屋外面坐满了人,大棚子、牛棚马棚里也都是喝酒的人。墙角旁边立着老洋炮等家伙。
这时,电话响了。“操!杨彪别跑啊,快到你家了,还有 十多分钟,我告诉你一声,这回你可别跑。”
杨彪一听,怒气道:“你真是手指头给你剁少了,这他妈给你狂的,不够你得瑟的了,行,我等你。”电话一撂。
杨彪抄起家伙,领着大伙呼呼啦啦地出门了。
100 多人站在大道中间,十分威风,黑压压的一片。
后面拿扁担的、拿镰刀的、拿钢管子的、拿片砍的、拿菜刀的全有,而且这些人有一半是亲戚,战斗力很强。
就在这时,对面小桥那过来三辆吉普车,老远打着灯。
有个小子说:“哎,哥,来车了,三辆车,是不是咱们的人?”
杨彪一合计,上一次对方来二十多辆车,可这次就三辆吉普车,能装几个人呢?顶多十个八个人。
杨彪心想,是不是自己找的人还有没到的,来帮自己打仗的呢?
当这一伙人,车离着有个二十来米的时候停下了。
车往门口这么一停,焦元南坐在头车,他就下来了,还有赵福胜、唐立强这四个人从头车下来。
这时天黑了都,走到跟前就有人才问了:“哎,你们是哪混的?帮彪哥办事来的吧?是不是松北这嘎达的?松北的跟谁混的?”
焦元南往前一站,喊道:“南岗的,老子不是松北的,老子是南岗的,我焦元南在这儿呢。”
这边有人一听,说道:“王哥,不是咱们人啊,这南岗的焦元南,麻烦了。
杨彪一听,不是咱的人,过去看看去!人家十来个人,咱一百多人还怕他们?”呼啦一下子,一百多人半包围似的,就把焦元南他们十来个人围在了中间。
杨彪往中间一站,瞅着这几个人一瞧,我操?都是些小年轻,岁数大的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