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也不会笑眯眯的看着秦秋月,然后叫一声:秋月~

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过往的回忆在脑海里闪过,一幕一幕,好像还有人在看着她。

灵堂里只有低低的啜泣声和小声的节哀,案上的长明灯时不时发出爆破的声音,风吹过,白色的挽联飘起。

“滚开!”刺耳的一声打断了秦秋月的思绪,她皱着眉回过头,来人果然是近几年越来越混账的小舅舅。

“老头子还说要把西大街的店给我,说好要给我的那笔钱呢?”秦洲顶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下的乌青和浑身酒气昭示着他又喝了一晚上的酒,衬衣扣子扣的乱七八糟的,领带也松松垮垮,幸好客人们都不在,否则看见秦洲这样子像什么话!

眼看秦洲说的话越来越混账,秦清终于忍不住,清脆的一巴掌暂时打醒了秦洲,他神情恍惚的跪在蒲团上一言不发。

定下出殡的日子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按规矩他们需要在灵前守一晚上,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郊区的小山上,两个并排的坑已经挖好了。

天空蓝的没有一丝云,阳光照在墓碑上,黑白的照片上,两位老人嘴角还挂着和蔼的笑。

眼看着一锹一锹的黑土盖在灌木上,秦洲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他父母去世了,最爱他的人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呢?秦洲。”秦清看着这个弟弟,只感觉又爱又恨,毕竟也是小时候真心疼爱的弟弟,也不知道后面怎么了,干的这些混账事,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拿到秋月高考成绩,我们就要去霓虹了,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