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摇了摇头,将弈暄的手从他的背上拿下:“都是些陈旧的伤了,怎么还会疼呢?”
弈暄哪里能不清楚,只是他看着还是会心疼罢了。听了时起的话,他到底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而是拿起巾帕,为时起轻柔地擦拭着后背。
时起被弈暄伺候地很舒服,不知不觉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肩头,时起疑惑,总不能皇帝的寝宫屋顶还漏水吧?
没等弈暄阻止,时起便下意识地伸手摸去,结果一看,竟然是血......这里只有他和弈暄两人,是谁的血可想而知。
时起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弈暄,正见他脸红彤彤的,鼻子下方还有一道可疑的血迹:“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忧地问弈暄。
“皇叔,我没事。”说着揉了下鼻子,笑的像个阳光大男孩,当然,如果忽略掉仍在继续流血的鼻子的话......
时起赶忙起身,快速地披上了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衫。
虽然时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刚才的那一幕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弈暄的脑子里,皇叔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那挥之不去的一幕让血流的更汹涌了。
这可给时起吓到了,一边出去叫太医,一边问007:“他不会中了什么毒了吧?”
007“呵呵”一笑:“我看不见得。”他眼都要长你身上了,你看不见吗?!
见时起往外跑,弈暄也下意识地跟着他跑,嘴里还喊着:“皇叔,你先把披风披上啊!”......
太医皱着眉为坐在床榻边的弈暄诊脉,似乎是在纠结着措辞;时起则裹着厚重的披风在一旁等结果,嘴里还不住地咳嗽着。
弈暄很想把时起抱在怀中温暖他,奈何现在有外人在场,于是他面露不满地问:“朕怎么了?”
“回陛下,您这是阴阳失衡,内火旺盛...臣给您开一副清火的方子,另外日常的吃食和...生活也得多加关注。”
这话说的虽然隐晦,但弈暄哪能听不懂,他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又面色如常道:“你先退下吧...福安跟着太医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