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唐真的是一包银子,具体多少不知道,但看体积怕是得五六块银锭啊,这都快赶上门外小胖背的那筐山坑螺了。
之所以叫唐真进来递给他,许是担心唐真在红儿和姚安饶面前不好意思收。
“玉屏观这么有钱吗?”唐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碰到给他钱的人。
“这些年积攒了不少,每年香火好的时候都整箱整箱的往上抬,有时候没地方放了才去换成银票。”郭师兄回答的很认真,“这里面是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随身用的碎银子和金豆子,你慢慢用,用没了再找玉屏,这观里如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凡人银钱。”
说的认真,听着不喜,什么富贵人家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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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真摇摇头接过布兜,但觉得对方还是有话说,于是抬头打量着那个高大的背着月亮的蟾蜍石像等待。
半晌,郭师兄又开口道:“自打师父死后,玉屏为了这座山这个观一直在奔走,每周都上山下山在望山城和玉屏观中间奔波,本来观里人多时还有些热闹,但如今都走了,她难免有些寂寞,所以这两天才那么开心。”
唐真听着也不回头。
“她算不得修士,也不是个凡人,望山城里只有些酒肉朋友,天门山中除了玉女峰的赵辞盈师妹几乎也没有友人,赵辞盈师妹又是嫡传弟子见面时间很少,才养成了她如今大咧咧的性格,我想着,红儿姑娘和姚姑娘都是很好的人,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没事上我玉屏山来转转,或者在望山城里与玉屏互相多关照一二。”
这真是一个直男最含蓄的表达,在这个表达中藏着的是夜以继日的关注,直男也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看了太久,以至于看出了她想要什么。
木板一样的郭师兄此时似乎有些紧张,他也知如今这玉屏观处境不好,若是唐真担心日后牵连有所忌惮也是难免。
可是,他这两天看着玉屏的笑,便忍不住想让那笑容多停留一段时间。
唐真叹了口气,终于回过头问道:“屏姐说过的话还算数不?”
郭师兄不懂,“玉屏说过什么话?”
“上玉屏山,能带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