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担心这恶气现在要是忍了,以后就没有胆量再去报仇了。”
胸含一口恶气,才有满腔血勇。
若是现在就瞻前顾后,那从长计议之后的重重困难更是会人畏首畏尾。
热血凉透,再想燃起来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既然已经决定,那就无需多劝。
是男儿,自有决断。
李钧问道:“什么时候走?”
赵青侠拿过床边准备好的崭新武服穿在身上,“现在。”
“那我怎么联系你,无论你赢了或者输了,我总该有个消息。”
“等老马醒了,他自然能知道我是输是赢。”
看着雷厉风行的赵青侠,李钧心头突然升起一个笃定的念头。
如果这一次赵青侠能赢,那他恐怕离晋升墨七也就不远了。
以身为钢,百折不挠。
这正是墨家序列对于从序者的品性要求。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在九龙街那天,那些浑水袍哥们.”
赵青侠已经走到房门前的身影突然一顿,垂在腿边的双手蓦然紧握成拳。
“都死了,余沧海的剑太快,根本救不下来.”
都死了啊
纵然心中早有预感,但当真正得到确切的答案,李钧还是不禁恍然失神。
在重庆府这段时间,他让邹四九和赫藏甲分别用各自的消息渠道打听过那天的消息。
但得到的回复都是青城集团封锁了消息,就算是找到了活下来的目击者,对方也是三缄其口,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实话。
所以这段时间李钧其实在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猜测或许余沧海会将袍哥会的人扣下,用来威胁自己自投罗网。
可现在看来,余沧海根本不屑用这样的手段,而是将所有敢于挑衅青城集团威严的人全部杀了个干净。
恍惚间,李钧似乎又看到那个喜欢穿青衫,拿纸扇,故作风流的男人。
那个不愿意拖累自己,带人单挑安南帮的年轻舵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