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尚让被被成可期按倒在身下,士卒匆忙喊话,尚让会意,即抽出手来往其后背探去,摸到一节箭杆使劲拔出。
“啊!”成可期大痛,惨叫一声,泄了一半力,尚让趁机发难,将成可期复按倒在地,捡起地上箭往其眼上扎去。成可期忙攥住即将落下的箭头,二人暗自较劲。
尚让眼看扭不过劲,恶意又生,即用膝盖往其小腹处的半截箭杆奋力一顶,箭头复深入三分,成可期疼痛难忍,抵不过尚让,被其用箭生生刺入左眼,血出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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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
尚让激动,眼眦尽裂,狞笑着享受近在咫尺的胜利喜悦。
不远处,仪刀半躺在黄土地上,太阳一路西移,阳光此刻照在金刀表面,影射一道道霞光。河谷风声阵阵,一阵吹得刀身微微扇动,霞光恰照在尚让脸上,尚让眼睛被晃自然闪闭。
就在此时,身下本来奄奄一息的成可期莫名生出一股力道,将尚让掀翻在地,随即右臂环住其脖颈,二人在沙尘中翻滚了几番,嘶吼声、风声交织迭起。
尚让忽觉脖颈处一阵冰冷,原来不觉已经扭打到仪刀落地之处,当即暗叫不好,奈何成可期手快一分,金刀闪光而过,尚让血溅尘埃。
“当啷——”
金刀坠地,成可期五体舒展,黄沙盖脸,安静地躺在这块山河荒野。
正所谓:
挟山控水纷争地,
旧时刀光今又回。
三千尸甲已寒彻,
何忍复溅将军血。
……
醉眼看风沙,道阻步履艰。
“驾!”
沿着黄河岸边,疾驰而来两匹快马,马上乘客一人眉目英气,一人身形彪悍。
“师父!你瞧!”
野南浔指着前方一片狼藉,高声呼唤嵇昀。那里遍地尸横,血染四地,显然发生了一场骇人的拼杀。
“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