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吗?”唐泽扫了一眼坐在吧台边的安室透,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了,“那算我一个。”
“嗯嗯!那说定了哦!”
榎本梓兴冲冲地点了点头,转头去准备其他方便携带的东西去了,唐泽见她回到后厨,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安室透一直在盯着看的胳膊。
那是一个由于注射针头造成的血点,在他麦色的肤色上并不算明显,看着却很扎眼。
“安室先生,虽然贝尔摩德说这种注射没有什么危险性,但这还是太冒险了。”非常不赞同的,唐泽皱紧了眉头,“以组织现在在医药方面的研究实力,他们想要动手脚太简单了。”
“没事,我没什么感觉。”安室透放下卷起的袖口,语气十分笃定,“我也已经提前服用过了一些解毒药物,风险不大。”
说着,他扫了一眼唐泽的脸,端起了手边的咖啡,把后面的话一起咽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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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在八九成确认了唐泽的身份后,直接把人铐走的原因之一。
在唐泽不断分享的资料,风户京介以及相关链条留下的研究成果协助下,面对组织可能的药物控制手段,他并非无计可施。
不管身兼多重身份的唐泽,究竟想要利用每一重身份做什么样的计划,他在不遗余力地向他们给予支持,作为受益者的降谷零,没有立场指责他的隐瞒。
虽然嘴上口保持着挑衅,joker在事实层面已经达成了与他们的合作,也同样是事实。
“就算是这样说……”唐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也是很冒险的行动。我一看见你发消息说要去干什么,真是吓了一跳。”
要不是他点了组队之后安室透的血条还好好的,没出现什么奇怪的debuff,唐泽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这么淡定地对话了,应该早就琢磨着怎么给他打晕了拖去2丁目,给灰原哀他们看看情况去了。
要是更严重的情况,他会干脆考虑把人直接带去认知世界,尝试着转移一下debuff,或者干脆打死了再复活,试着刷新一下状态。
事分轻重缓急,如果真的有了什么危害coop生命的情况,哪怕是抛弃这层现实身份,唐泽都在所不惜,更何况只是那么点捂不捂的住马甲的别扭。
大不了就是社死一下,问题不大。
“谁知道呢,再观察观察好了。”安室透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杯,看着面上被喝塌了的拉花慢慢失去形状,平静地表示,“哪怕真的有存在什么危险,该去做的事就应该去做,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有琴酒亲自盯着他接受注射,在没有万全把握自己能欺骗住对方的前提下,他能选择的只有接受注射这一条路。
哪怕真的是组织对他的身份产生了疑虑,只要还没有走到暴露的那一刻,完美地扮演现在的角色,就是他最大的职责,容不得任何疑虑与退缩。
一个心智不够坚定的人,在筛选阶段就会被从卧底任务当中排除出去,能在犯罪组织当中走下去的卧底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内在的力量。
而降谷零,正是因为不缺乏这些,才能走到今天。
唐泽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看着咖啡上升起的温暖水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组织这是在干什么,他大概有一些想法。
正是因为这种猜测,他才非常地想要叹气。
综合琴酒对安室透的说法,这个所谓的程序,是用来“确保有可能接触核心机密的成员,能够保守住机密”的有效手段。
虽然“组织能保守住机密”这件事本身听上去就像在说笑话,但是一提到这个问题,极巨化琴酒那砂锅大的拳头就会在眼前开始重播。
破案了,琴酒看来真的就是每个组织核心成员的殿堂都有的机制,而且属于只要你准备接触真正的秘密,就会给你也发一个的哨兵。
真该让整出这种花活的混账,自己去认知世界看看,自己都做出来了什么鬼东西!
而且真的,你们组织是不是只剩琴酒能用了,真就全年无休永恒的加班是吧?
话说这种一言难尽的神必设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是抽一管子琴酒的血,提取出血清给别人打?这么神奇的吗?
那现在那一管子他自己的血清给安室透能有用不,能不能屏蔽那个药剂的效果?
他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