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没有参战吗?你的年纪那会儿还不能上战场吧?”克雷顿上前一步,用同样冰冷地语气质问回去。
他比这名上尉的身材还要宽大,还要挺拔,而后者巍然不惧,依旧傲慢。
“我是没有参战,但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离开皇家军事学院,如果我当时参战了,就能管教好你们这群只知道在酒馆里整日悲春伤秋欺压平民的废物,战争的结局或许就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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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许多高级军官的军职是买来的,是他们的无能。”克雷顿严肃地说:“如果您要批评,应该批评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放任了这样的现象,而不是军职低微的普通士兵。”
他不能不为这些朋友争一个公道,这也是为他自己争一个公道。
但上尉没有改变态度:“据我所知,军改在战争结束前就结束了,那些人或自愿或非自愿地离开了军队,又提拔了一批新的军官,但你们也并没有在后期的一年里挽回局势,只是和陶顿人打了个平手。”
听到这里,克雷顿已经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口道:“敢问您的姓名?”
“乔治·西弗尔。”上尉傲然地说。
克雷顿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回忆了一番自己认识的那些贵族朋友,没有找到相似的姓氏,于是开心地笑起来。
“怎么,你想说什么?”上尉问。
克雷顿笑得更灿烂了:“我现在知道你不是我朋友的同族,这样,杀了你,我也不用和谁道歉。”
乔治·西弗尔的手再次按在剑柄上:“你想要袭击现役军官?我可以现在就处决你......”
克雷顿回答他:“错,不是袭击,是公平公正的决斗。”
说完,克雷顿又回头对着柜台喊:“老板,有武器吗?”
几乎不用等待,一把燧发枪和一柄长剑立刻从柜台后面抛了过来,被他接在手中,周围的士兵们目光灼热地看着他,为这样的英雄气概折服。
看到他熟练的举动,乔治·西弗尔迟疑了。
“快点他妈的选择你的武器,小子!”
看到他的犹豫,克雷顿·贝略一转态度,他一边对面前的青年军官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将剑和手枪一起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挑一个死法,别说我让你用了不熟悉的武器,你可也是佩剑带枪的!”
乔治看起来几乎要答应了,但他又想到了什么,极为不甘地拒绝道:“不,我不能同你决斗,不是因为我胆怯,而是因为我还要继续乘车,去别的城市替人送一句机密的口信。”
他生怕别人说自己懦弱,又追加解释:“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会输,相反,我相信死的会是你。但我既然承担了这样的任务,就必须把口信送达。即使同你决斗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失败,我也不该让这万分之一的概率存在。”
“这是军队的机密?”克雷顿问。
乔治摇了摇头:“只是私人的机密,但我也需要守信。”
克雷顿对他多了几分敬意:“好,你可以把这个机密的消息告诉我,我以我克雷顿·贝略的名义发誓,必不会让这个消息外传,并且将这个消息准时送达。”
“克雷顿·贝略.......”乔治·西弗尔也回忆了一番,有些为难:“可你是个无名之辈,以你的名义实在不能证明什么。”
这句评价让克雷顿一下子将刚才的敬意抛诸脑后。
已经沸腾的狼血再也按捺不下,他猛地一挥手:“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们决斗的公证人,如果我做不到,我在这座城市将倍受唾弃,名誉扫地,不容于我的亲友!”
所有的士兵都站直了,为他齐声应和着。
看到了他的决心,以及士兵们的庄重,乔治·西弗尔也终于抛开傲慢,庄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写了遗书。
接着,乔治在克雷顿耳边轻声说出了那个机密,以及要接受这个机密的人,随后两者走出户外,隔着一段距离同时举起剑来。
“真可惜。”乔治看着克雷顿遗憾地说:“如果你不知道这个机密,即使是决斗,我也能手下留情,现在却不得不为了保密而将你杀死了。”
克雷顿勃然大怒:“我以我的名义发誓,我必然会杀了你,然后帮你把消息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