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吧……”
最终,楚牧亦是摇头一叹。
任何好事,区别只是在于要付出的代价大小而已。
第九真传,是待遇,也是代价。
而且还是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代价。
不为元婴,那就终究成不了执棋之人。
受人摆布,被人操纵,亦是必然。
思绪流转,楚牧看向血池,短短数天,血茧已是从充盈转至干涸,皮更是只剩下薄薄一层,透过茧皮,甚至都能清楚傀得其中尸傀之形态。
小主,
识海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躁动之意,亦是隐隐涌现。
若是细细感知,还可察觉到这股躁动之意中的难言之混乱邪恶,纵使只是初萌芽,都有一种要反客为主的暴虐。
“哼!”
楚牧脸色骤冷,一声冷哼,识海之中,一抹凌厉锋锐悍然落下。
冥冥之中,似有一声惊恐嘶吼,血茧之中,纹丝不动的尸傀,似也是颤动了一下,随即,一股讨好之意,亦是涌上楚牧心头。
楚牧双眼微眯,丝丝缕缕的凌厉已是定格于血茧之上。
此尸傀,不愧邪祟为名。
尚且还未彻底孕育成型,就有本能噬主之意!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自然不可能没有防备。
尸傀身前,就是肉躯强横,神魂脆弱。
故而,被他以刀意斩魂,直接泯灭了神魂。
而炼制成尸傀,这个缺陷,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其保留了下来。
这尊尸傀,同样是肉躯强横,尸魂脆弱。
而这脆弱的尸魂之上,又被他种下奴印,以刀意筑屏障,护住其尸魂,避免尸傀脆弱的神魂成为致命缺陷。
以他之刀意化屏障,他自信,金丹境之内,基本不可能有谁能破开他之庇佑。
当然,这护住尸傀命脉的刀意屏障,在必要之时,亦是会瞬间化为囚笼,主宰尸傀的命运。
而这些手段,他也并没有掩藏丝毫。
尸傀虽灵智不高,但其修为有三阶,趋吉避祸亦是必然,察觉到威胁,自然就会屈服于他。
纵使本能不甘,要噬主摆脱被操纵的命运,但在此等明晃晃的致命威胁下,也会老实许多。
当然,祸患可能也会更加深藏,毕竟,此尸傀不可能心甘情愿被他驱使。
暗地里,必然少不得试探,少不得本能反抗,若是灵智稍稍健全,说不得还会隐忍,还会暗中谋划,然后在必要之时,给他雷霆一击,反客为主,摆脱被奴隶的命运。
只不过,对他而言,真到那时,此尸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楚牧眼眸深处似有一抹冷色闪过,四阶兵傀,他都能暗门之中藏暗门,那就更别说这尊几乎全由他构思炼制的尸傀了。
留下几个可操纵,且隐蔽的命门,显然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似是随着楚牧那一刀震慑,那干瘪的血茧,也是缓缓变化着。
隐约之间,可见血茧进一步收缩,其中包裹的尸傀形态,亦是愈发清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干瘪的血茧,竟如一席血衣一般,近乎完美的贴合于尸傀身躯。
最终,伴随着一阵血光闪烁,血衣融入尸傀之躯,巍峨的尸傀之躯,亦是彻底显露于楚牧视野。
尸傀身高依旧有近百米,全身原本的黑色尖刺演化的鳞甲,已是皆化为了煞气滚滚的灰白之色。
头顶的四根犄角,则是沾染着丝丝缕缕的妖艳深蓝,而这一抹深蓝,却也非只在其四根犄角之上。
而是沿着朝后弯曲的四根犄角,丝丝缕缕的乾蓝冰焰,就如一道道神秘纹路一般,从头颅,蔓延至手臂,最终延伸至那两柄森寒巨刃之上。
其下肢则是彻底拟人形态,双腿直径依旧是有七八米之粗,粗壮如攻城锤般的巨尾则是多了无数尖锐的灰白尖刺,每一根尖刺,不仅仅是恐怖的锋锐,还有着尸毒煞气缭绕,一击落下,不管是攻还是防,都必然能给人带来极大的麻烦。
在尸傀胸前,则是有一深蓝色的护心镜闪烁,必要之时,可直接引动乾蓝冰焰,化为乾蓝冰柱,从其胸口迸发,算得上是一记奇招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