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别说是刚刚两岁的刘青,便是连刘继善的媳妇龚过欣都给吓了一大跳。
一边哄着被吓哭的刘青,龚过欣一边看向刘古树道:“小叔昨儿回来还高高兴兴,说是得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今儿这事怎么了?”
“还能怎么!”
“十之八九又是因为咱们家的成分给人羞辱了呗?”
一边嘀咕着刘继民但凡遇到点丁点挫折就自暴自弃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法跟刘继善相比之类,刘古树一边让龚过欣不用管刘继民,让她继续教刘青学习。
看着那些纸张泛黄,一看就知道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家族秘传学习资料。
再想到这些资料上的内容。
虽说是刘家的媳妇,但龚过欣却依旧忍不住有些迟疑道:“青儿到底还小,要不然我看这学习还是等她稍微再大一些,有些明辨事理的能力之后再学,你看如何?”
“之所以让你现在就开始教她这些东西!”
“那就是想要让你在她三观成熟之前,便将这些东西给领会进去!”
“毕竟她的三观要是已经形成!”
“再让她学习这些东西的话,那可就晚了!”
刘古树闻言呵斥,让龚过欣别说那么多的废话,赶紧按自己说的教。
龚过欣无奈,也只能一边哄着刘青,一边对着柳氏家族秘传的资料对刘青道:“逢灾荒乱世,饥民遍野,易子而食,家余斗米,该当如何?”
“煮粥赈济饥民?”
刘青奶声奶气的回答。
“仅余斗米!”
“赈济饥民之后,你也得跟着饿死!”
刘古树闻言脸色铁青,毫不留情的训斥道:“错了,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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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想了半晌道:“省着吃?”
“仅余斗米!”
“即便再省,那又能吃多久?”
刘古树闷哼,让刘青继续想。
但不过两岁的孩童,除了这些肉眼可见的法子之外,她又哪儿能想到更多?
“你这傻孩子,怎么就这么笨啊?”
见刘青久久不语,刘古树只能开声道:“既然这一篇叫斗米发家篇,那你就应该着眼于发家,而不仅仅是活着——你难道就不会将这斗米分成两半,一半自己留着活命,一半煮成稠粥,允饥民价高者得么?”
“都是些快要饿死的饥民!”
“他们那里还有钱价高者得啊?”刘青道。
“再是饥民!”
“但人数只要够多!”
“总有些人的骨头渣子里还能榨出些油来!”
“更何况即便所有的人的骨头渣子里都已经榨不出油来了又如何!”
“他们不是还有儿女么?”
刘古树道:“只要你能从中挑选些模样好的,无论是卖给青楼还是卖给大户人家——难道你还怕赚不到钱?”
听到这话。
自感要遇到同样的情况,说不定刘古树也能把自己给卖了……
刘青直吓的眼泪汪汪,不住往龚过欣的怀里缩。
刘古树却是半点不给机会,只是继续追问道:“恰逢乱世,有要犯拖家带口逃至,许以钱财托付收养家小,该当如何?”
“什么收钱办事,你个蠢丫头!”
“当然是应该找个机会让其病死!”
“只要他们都死了,那钱财不就全都是你的了么?”
虽然早听刘继善说过刘家有家传秘学。
只要不遇到像过去二三十年那样的时代,那么只要能学全家族秘学,刘家一朝崛起,成为巨富,简直是板上钉钉之类。
只是听着刘古树所言的这些内容,龚过欣依旧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也是因此,一听到刘继善下班回来的声音,龚过欣便已经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刘继善的身前,低声开始嘀嘀咕咕。
“还以为你说什么!”
“原来是因为家传秘学的事?”
刘继善闻言好笑,表示这家传秘学他也学过。
虽说内容听上去的确有些触目惊心,但却是实打实的兴家旺族之道。
这也是刘家从有记录以来传世十六代,历五代,宋元明清至今不衰。
虽有起落,却都能最终复兴,几乎每隔几代都能出上几个位极人臣之类人物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