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有人要管了。
那被逮到的人,有死无生!
于是,杨文元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那高僧可是法号愿成?”
李庶点点头,喜悦无比的说道:“正是愿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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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师,据说还曾为先帝赐紫衣,与好多贵人有着关系。”
“听说这位大师的紫衣,乃是当年跟着如今的章相公开梅山时所得!不止如此,便是当年的王相公之子,也曾拜服在其佛法之下呢!”
等等!
杨文元的神色凝固下来。
“章相公?”
“王相公?”他看向对方,眉眼紧皱。
杨文元是在地方上了熬了足足十年,才终于凑齐了五张举状,京削圆满,改为京官,然后又在地方上熬了两任通判的资序,因为政绩优异,才在元丰八年初被提拔入京为官。
他没什么后台,也没什么靠山。
不然,也不会被放到司录司去当那个所谓的‘提举检校司录司库’。
这个差遣在过去,几乎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差遣。
不可能做出什么政绩,也很难出头。
所以,杨文元是真不知道,这些宰执元老们的隐秘私事。
但,杨文元很清楚的。
当今官家,是有些碰都不能碰的逆鳞的。
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先帝了——先帝的事情,除非这位陛下自己说‘皇考和朕说过云云’。
不然,一般人谁碰谁死。
然后,开封府的小圈子里有传说,江宁一个,河东一个,都是碰不得的。
一碰,小官家就要炸毛!
传说,好像是因为先帝曾经嘱托过、交代过要保全、善待。
所以,这两个大臣,现在都快在朝堂上隐身了。
江宁那个还好,大家不提就是了。
河东那个才叫厉害!
对方似乎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所以蹬鼻子上脸,搞得都堂宰执们,经常恶心得难受,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配合对方的表演。
而作为经常在官家面前出现、汇报的臣子。
杨文元和贾种民、章縡走的比较近,如今也算是交换了名帖,属于可以称兄道弟的交情。
所以,杨文元知道,这两个远比他更受宠,甚至已经有了‘直奏君前’权力的官员,都和那位已经南下的执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此外,根据他的观察,每每广西那边有奏报入京,有司总会立刻第一时间拿到官家面前。
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才叫见鬼了!
于是,杨文元难免踌躇起来。
那个妖僧,是官家指名道姓要办的!
可他偏偏却和官家的‘逆鳞’以及一位非常看重执政有着密切关系。
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杨文元沉吟着,但他知道,这个事情必须办,而且得办漂亮,办仔细,办妥帖了。
想到这里,杨文元就挥手将李庶打发下去。
“先将这妖僧抓起来再说!”
这是肯定的。
官家都已经下了旨意了,他作为臣子,自然要做好。
至于罪名?
杨文元想起了官家内降旨意的文字。
他顿时醒悟了过来。
“我怎么这么笨!”
“官家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妖言惑众!”
“我去还傻乎乎的想要罗织罪名!”
这可是大忌!
偏他傻乎乎的,被鬼迷了心窍一样,竟想违背旨意。
妖言惑众,依律上限是绞,下限甚至只要罚款。
同时,这个罪名也很适合这个情况。
最重要的是……
杨文元已经知道了,怎么把这个事情做好了。
简单,依故事。
什么故事?当然是大宋官场的故事了!
犯人只要下狱,只要官员想要让他死,那他不死也得死!至于死因?
别问,问就是瘐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