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慢慢的将一个勋贵家族边缘化。
这种手段,连仁庙都会,那位官家又怎么不会?
须知,他可是现在朝野公认的‘天生人主’。
宰执们嘴里的‘大宋成王’。
所以,曹佾在一开始就料定,不还钱的人,必然有大麻烦。
现在,当天子赐下秘法,而且是可以日进斗金的酿酒秘法后。
曹佾就更加确定了。
为什么?
赏功罚过,人主之权!
他现在赏了识趣的人,接下来就该打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的屁股了。
现在,就看他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打那些人的屁股了。
而,从他选择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是汉明帝还是汉章帝了。
……
夜色朦胧。
桑家瓦子之中的勾栏内,婉转的低吟,在小楼中回荡。
耶律琚闭着眼睛,坐在这小楼的闺房内,聆听着李师师的唱腔。
听着听着,耶律琚就叹息起来:“我若回朝,恐怕就再难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喉,再难见到师师小姐的芳容了……”
刑恕坐在他身边,不动声色的给他斟了一杯酒:“贵使将来再来汴京,若本官还在京城,依旧是可以招待贵使的!”
耶律琚摇摇头:“下次再来,不知是何年何月矣!”
“贵官,届时恐怕也已不在汴京!”
刑恕说道:“此乃人事之理也!所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如此而已,如是而已!”
耶律琚跟着叹息起来。
他当然清楚,甚至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南朝的官员,对他绝没有安什么好心。
肯定是有所企图的,也一定是怀揣着不可言说的用心的。
所以,耶律琚一开始其实抱着糖衣吃掉,炮弹送回的态度来的。
可是,这些天下来,耶律琚发现,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
他甚至已经沉迷于这南朝的享受,有些舍不得离开汴京。
特别是被晾了两天后,耶律琚的心态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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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贵官如此厚爱、礼遇……”耶律琚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某可有能报答贵官的?”
若是这南朝人,想要他当大辽的叛徒,那自然是想也别想的。
他的家族、妻妾、子女,都在大辽,也都和大辽是一体的。
况且,就算他肯,以这南朝的武德,能打过瓦桥关吗?
可若是其他方面……
那就可以商榷了。
刑恕看着耶律琚,笑着道:“我与贵使一见如故,相请贵使,也只是想尽地主之谊罢了,岂敢求报?”
“不过……”
“若是贵使可行个方便的话……”
“什么方便?”
刑恕呵呵的笑起来:“在下有几个朋友,也是经商的,常在边境榷市上讨生活。”
“若是贵使愿意,赏脸去他们的商铺看一看,买些东西,那就是帮了在下的大忙了!”
耶律琚听着,舔了舔舌头,心脏跳动起来,但他还是强装着镇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请贵官将那几位朋友的名字,告知于在下,在下必然去他们的商铺,仔细看看,若是货物合意、堪用,在下一定竭力促成,以报答贵官这些日子的招待!”
刑恕当即起身,拜谢道:“如此,多谢贵使了!”
“在下那几位朋友也说了,若是贵使肯赏脸,采购他们的货物,那么,他们一定会有所报答!”
“比如说……”刑恕凑到耶律琚耳畔,低声道:“这位李师师,直接就可以送去边境榷市,与贵使在边境把臂同游!”
耶律琚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这……不好意思吧?”
“小意思!”刑恕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一样,在耶律琚耳畔说道:“除此之外,在下的朋友们,还愿意给贵使更多的好处!”
“比如说,贵使采购货物,达到一定数量,就有着返利!”
“返利?”耶律琚咽了咽口水。
“然也,十万贯以下,每万贯给一百贯交子,予贵使略作车马之费以及润笔之资!”
“十万贯以上,则每万贯给两百贯!”
耶律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车马之费?润笔之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