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现代史书上的记载,赵煦的神色,就越发的苦涩。
因为,他这一系,从仁庙开始算起,四代人没熬过耶律洪基一个人。
耻辱啊!
至于副使张琳?
老实说,赵煦没什么印象。
只是记得,似乎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好像是某个博物馆?
忘了!
大概是个有些名气的路人甲吧?
或许?!
但不管了!
萧德崇也好,张琳也罢。赵煦都只有一个解题思路——让耶律琚和耶律永昌将他们拉下水!
他就不信了!
银弹、肉弹一起上,再加上汴京这个花花世界,还拿不下两个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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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主一个月给你们才几贯俸禄?
至于给他死忠吗?
只要加入耶律琚、耶律永昌的队伍,那么,回扣管够,油水管够!
汴京勾栏瓦肆,醉生梦死管够!
反正,刑恕现在已经是汴京城所有勾栏瓦肆的超级VIP。
刑恕答道:“奏知陛下,据耶律琚、耶律永昌所言,此番来使的辽崇仪军节度使萧德崇、中散大夫、干文阁待制张琳,皆是辽国名臣……”
“其中,萧德崇乃四国舅房出身,与耶律琚有旧……那张琳则是辽沈州(沈阳)人,与耶律永昌相熟……”
“耶律琚与耶律永昌都言,只待彼等入京,必使其知我大宋友辽之心!”
赵煦听着,微微点头:“此事便交给学士去办!”
刑恕拜道:“诺!”
……
开宝寺后山,高丽国使团落脚地。
年轻的完颜阿骨打,看着那个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的宋国翰林学士。
“足下就是完颜部的阿骨打?”对方笑眯眯的问着。
阿骨打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学着,从李资义那边学来的中原正韵与礼节,拱手拜道:“在下完颜部阿骨打,见过大宋刑学士!”
刑恕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官家特意交代他‘多关注’,甚至要他做保,推荐到武学入读的女直人。
这个从辽东苦寒之地而来的女直人很年轻。
可能连二十岁都没有!
昨日,匆匆一别,还没怎么留心。
但现在仔细观察,刑恕在心中忍不住赞叹起来。
“真是个好汉子!”
在他面前的这个女直人,尽管已穿上了大宋的宽大衣袍,但他孔武有力的身材,却依然难以被遮掩。
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而且,刑恕注意到,此人虽然态度谦卑,但却一直在注意和观察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
“难怪官家会提及此人!”刑恕在心中赞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只是……官家到底从哪里知道的此人?!”
“莫非真有生而知之的事情?”
心中想着,刑恕已自来熟的上前,与完颜阿骨打道:“足下不必多礼!”
“吾素来敬重天下英雄!”
“昨日见足下角力的英姿,便已知足下,可堪英雄也!”
自打去年,跟着大兄乌雅束,按照着大父劾钵里的指示,与高丽人结盟,参与战争以来。
尽管阿骨打在战场上屡立功勋,甚至还救过好几个高丽贵族的性命。
但高丽人,对他和他的手足兄弟们,却始终带着审视和歧视。
在那些高丽人眼中,像他们这样的生女直部族的人,是刀耕火种,不通教化的愚昧蛮族。
是花钱雇的打手!
是护院,是随从甚至是奴仆!
要不是高丽人,面临着辽人的极大压力。
阿骨打怀疑,高丽人会将他们当成奴隶一样使用
高丽人对他们这些女真义从,不仅仅是赏罚不公,就连说好的赏钱、军饷,都是百般克扣!
以至于,到年底的时候,很多完颜部的勇士,都开始心灰意冷。
要不是,辽人忽然把曷懒甸这个完颜部的祖地,赐给了东海女真各部。
阿骨打早带着他的勇士们,离开高丽了!
即使如此,受不了气的乌雅束也在年初,带着三百多人,离开高丽,回到了白山黑水的家乡。
可眼前的这个宋国翰林学士,对他的态度,却是完颜阿骨打,从未遇到过的。
不仅仅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