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这个御主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

令人目眩神迷,来自神域的究极之光让烈焰如同雪崩似的涌出。

赤色的浪潮将自己所触及的一切尽数蒸发,尘埃,气流,就连咆哮的烈风,也逃不过毁灭的命运,可在反转的心灵之光面前,它也只能如同玻璃一般崩坏。

罗兰的神净之光在翻转后不断收敛,宛如贯穿世界的长枪一样,在虚空中掀起万丈狂澜,让空间发出了悲鸣,让大地发出哀嚎,它们连抵抗都做不到就迅速的被粉碎至渣,空留一片虚无的漆黑深渊。

声音被扭曲,光线被歪斜,天空的群星与地上的太阳神之子都黯然失色,除了那撕裂思维,撼动灵魂的究极之光外,迦尔纳捕捉不到任何光景。

再这样下去,如果不解放那连诸神之王都难以掌控的弑神之枪,迦尔纳找不到任何生存下来的机会,幸好,在破碎的紊乱气流中被迫面对这一处境并非只有他一人。

在马上就要迫近的死亡面前,斯卡哈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凝视着那充斥着暴戾与杀意的赤色,她的眼睛里映出的是欢喜与残酷的螺旋情感。

她手中的猩红之枪已经裹挟着不知何时蔓延出来,在虚空中都可以逸散的死之气息,化作一道红色的匹练,好似野兽的獠牙一样,那魔性而又扭曲的魔力在威势上并没有迦尔纳那么夸张,但在集中之后,却以比日轮之光更加顽强的姿态,顶上了与极光对抗的第一线。

而saber那张清丽凛然的俏脸上,也仿佛按下了无形的开关一样,再也看不到一丝的迷茫,眼瞳中只剩下坚定的意志。

呼应着她必胜的决心,超越了这个世界上任何光辉概念的圣剑,也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芒,旋即,急速的光之斩击裹挟着魔枪与日轮,朝着蹂躏世界的罪魁祸首,发起了名为拯救的冲锋!

像是开天辟地一样嘶吼着的飓风,有如净化世界一般咆哮着的雷音,伴随着怒放的光芒,混杂着与反转的心灵之光纠缠在一起,化作不可名状的光柱直冲天际。

待到白昼的光芒褪去之时,还能够被观测到的只有结果而已。

这座堪称新宿地标性建筑的中央公园,连带着周围的商业街,出现了一个连绵数千米的深坑,就像是被不可思议的巨口给咬住,然后扯下了一块的凄惨模样。

周围捕捉不到任何人造的建筑,或者生命的踪迹,只有被截断的地下水脉一点点的涌出,倒灌着坑洞的声响。

但很快,随着周围红色天空的褪去,狂啸的飓风也迅速的从远方袭来,填补着这一片真空的环境,它们尽情的在这没有阻拦的地域肆虐着,将灰尘与碎石卷起。

当积水被狂风吹起波澜的时候,几朵浪花也从其中溅起。

先冒出头的是斯卡哈,她的全身都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发丝与面纱也被完全浸染,紧贴在面颊上,那身雍容的紫衣也染上了不该有的污迹,就好像在泥坑里打滚了一样。

迦尔纳的黄金之甲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洁,可从他抿着嘴唇,身上不断燃起治愈的圣焰这样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位大英雄的狼狈。

“还真是狼狈啊,虽然我也并没有嘲笑你的资格。”

archer看着斯卡哈,在这种劫后余生的环境中,也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在持续的战斗中,全力解放宝具的他们通过合作总算是撑过了最激烈的时刻,但碰撞之间所剩下的余波,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那时就算是迦尔纳,也只能依靠强壮的身躯与铠甲的防护来硬抗,可即使这样,他也受了不少伤。

“那不是应该在世界内侧出现的力量,需要太阳神之子,红龙之化身,还有我来合力应对的敌人,应该不能称之为人类了,……不,连应对都谈不上,完全是依靠对方的留手才勉强达成了稍逊半筹的结果。”

周围包裹在坑中的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罗兰在正面压制他们三人的同时,甚至还有功夫用自己的绝对防御,去限制溢出的破坏力所波及的范围,否则这回的战斗造成的后果可不仅仅是这夸张的如同陨石坑一样的痕迹了。

斯卡哈看着逐渐褪去的红色天空,目光中闪过一丝狂热,之前提起讨伐兽之女神的使命时,她也未曾表露出如此期待而激动的情绪。

最后一个爬出是saber那优美的身影。

有着精灵祝福的她并不怎么习惯与水接触,所以速度要慢了一些。

她身上的概念武装已经完全解体了,那身银白的铠甲是只要花费魔力就可以重新构建,维持的东西,可在被压碎后,她连这种余韵都没有,可见她状态之糟糕了。

金发的少女甩了甩身上的水迹,皱眉环顾四周,将惨烈的光景收入眼底。

果不其然,身边总是带着一股神秘氛围的罗兰正笑眯眯的浮在空中,注视着狼狈的从者们。

“还要继续吗?”

罗兰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因为有言在先的缘故,接下来我就会动真格了,所以还是慎重考虑为好。”

小主,

虽然罗兰的言语中看不到任何敌意,但saber却不敢有任何松懈,对方的行为和目的都实在太过可疑了,即使自己还有确保不败的鞘,但御主都在对方手里的情况下,saber不敢有任何松懈。

迦尔纳顿了顿,沉声道。

“不在这里将我们排除吗?明明你做得到的。”

“这样会麻烦一些,我喜欢看热闹,你们之间的引力在相互纠缠之下,才会诞生我想要的结果,而且……难得的乐子,要是一个观众都没有,也太无趣了吧。”

罗兰给出了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的微妙答复。

但从那份笑容的痕迹下,依然可以在看见在其背后涌动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