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玄明真是好手段。他都没有做什么,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
“我看你就是对他怀有私情!血海深仇都能抛之脑后,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
草莲越说越激动,甚至连身上没痊愈的伤口都裂开了。
她说得很痛,一只手捂住腹部的伤口,鲜血沾了满手。
“草莲姐姐……”
木灵生见状赶忙为她止血,却被草莲恨恨推开。
草莲脸色苍白,疼得满脸都是汗水。她的嘴唇颤抖,虚弱地问木灵生。
“灵生,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偏向了哪里?”
草莲坚持要从木灵生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木灵生搀扶着她的手一顿。
“姐姐……”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的心在神山上,永远都不会改。”
年华老去后的木灵生站在方渡身边,此时求索带来的烟雾已经消散了。
他们被笼罩在一片白茫之色中,就像木灵生捉摸不定的心。
她轻轻咳嗽几声,怀里的狐狸因为感受到她的不安,也变得躁动挣扎,木灵生几乎要抱不住它。
方渡适时把它接过来,手掌安抚地抚摸了几下。
灵狐感知到熟悉的气息,重新变得安分,头埋在方渡怀中,又睡了过去。
“灵生,要是太累了……就别讲下去了。”
他看得出,这些往事对于木灵生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时时刻刻都在消耗她的骨和血。
然而木灵生很坚持。
“我时日无多了,先生。再不把这些事讲出来,我会抱憾而终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木灵生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捂着嘴,咳嗽几声。
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叹息一声,找了把椅子来坐。
“那天从草莲下榻的客栈离开后,我又回到璧海宗。
一路上我想着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向族人交代。许多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心烦意乱。
然而就在此时,转机出现了。
我下山的时候特意寻了一条小路,这里人少,方便我进出。
但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小小的路口,发现了几道陌生的人影。
我虽然不认识这几张脸,但我认出了他们剑上悬挂的剑穗。
游鱼和刀的形状,他们是长风门的人。”
长风门和璧海宗是死对头。两个门派积怨已久,如果真要细数这段孽缘,恐怕都能追溯到开宗立派的时候。
那时他们两家的宗主是师兄弟,年轻的时候关系还很亲近,结果因为某件事突然闹掰,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自打二人都创立了门派之后,他们两家的门派也延续了两人之间的仇怨,数百年来争斗不止。
边玄明的父亲曾经试图缓和。他在世的时候,或许是两个门派休战最长的日子。
但边玄明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本就是个好斗擅争之人,否则当初就不会那么一意孤行地离开月溪宗。
因而,当边玄明成为宗主后,璧海宗和长风门的关系又恶化了。
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长风门的掌门换位,自家门派内斗严重,没有功夫移出精力对付其他人。
现在门派内的局势稳定下来,长风门的掌门就要开始算账了。
说起来当初长风门的内斗,跟璧海宗在其中搅浑水也有关系。
所以人家来找边玄明算账,也不是师出无名。
木灵生一眼就认出了这伙人的身份,按理说她作为璧海宗的堂主,此时只有两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