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我让明月在这里磨一磨这妖怪的精力,阵法困不了它多久的。”
井边传来半男半女讽刺的尖锐叫声。
“明明是花慈溪逼我至此,现在你在这里义正言辞,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花家就是一群贱货,当父亲的是个霍乱众生的魔头,儿子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恶心恶心恶心透顶!”
“口口声声义正言辞,慈溪逼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在?现在一切出事情了一切都怪我!贱人!贱人!贱人!”
林清越看向花想容,见他抬步往外走去。
耳边还是那妖怪悲惨哭泣的声音。
“我没有错!错的是花慈溪!明明都是他逼我做这些事情的!”
“如果不是你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我唯一错的地方就是太过弱小!被你们这些人类算计!”
林清越忍无可忍,打断妖怪的自叙。
“喂!我说!被人逼着作恶就不是作恶吗?!”
妖怪尖叫:“你懂什么你个弱小的虫子!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说到底,你还是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吧。我看你对那些人类可没有一分被强迫的样子,本来就是被罪恶滋生的果子,还真以为自己纯白无暇啊?”
说完不管身后妖怪的崩溃惨叫,背着锈剑离开了。
微弱的月光在井边折射反光,顺着布满青苔的井壁向下,一个人被一把细长闪亮的剑牢牢钉在墙壁上。绿色的血顺着伤口溢出被剑上的佛经灼伤,布满伤痕的手不断握住剑往外拔,绿色的鲜血染满灵剑,手却没有痛感一样竭尽全力。
如同海藻一般的长发随着动作狼狈的摆动,那人雄雌模辩的脸上痛苦挣扎,喉咙里发出痛苦压抑的哀嚎。
“把我变成怪物的明明是你们,明明是你们……”
“啊!”一颗石子砸中了它的额头,绿色的鲜血滑到脸颊,让它想要破口大骂,却被另一颗袭来的石子堵住了嘴。
一身穿艳红法袍的光头僧人从暗处走出来,他扫了眼被钉在墙上的妖怪,淡淡笑道。
“说错了哦~一直都是我,直至葬送你一生的也是我。”
“可悲的人生啊!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