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脑海中问沈桑若，可脑海中浮现的近两三年见到的沈桑若，皆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

他找遍了回忆，记忆中沈桑若也没对他们露出一次笑容。

微微愣神后，勾起一抹苦涩又嘲讽的笑。

终于明白，她从来不是在和他们赌气，闹脾气。

小若不要他们了。

她放弃他们了。

是他们对不住她，对她做出了那诸多过分的事，是他们将她逼走了。

温玄又是一阵懊悔。

罢了，至少沈桑若还在飞云宗中。

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可是心中仍是止不住的疼痛。

风鹤云那边还在反复追问白沐沐，“小师妹，你可听清楚了？当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你当时不在场，会不会是沈宗主转述于你时出了些许差错？”

“五……沈桑若她怎么可能主动说要离开震鳞峰？她不会的！”

风鹤云紧紧盯着白沐沐，期盼着她能说出是她弄错了之类的话。

“大师兄，爹爹说的很清楚，我也听得很真切，我知道大师兄一时间不能接受，但事实确实如此。”

“或许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沈师姐，她才会这般毫不留情的离开。”

风鹤云脸上的神情变了变。

要说他们“得罪”沈桑若的地方，那四张忏悔书上写的明明白白。

每一件单拎出来，都能让别人瞠目结舌。

可这也不能全算在他们头上吧？把自己师妹逼走，这罪名多难听啊。

想了半天，风鹤云才挤出来一句，“她当真太无情了，好歹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们是做的不对，但她也不至于直接离开啊。”

就不能看在他们情谊的份上，包容包容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