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是挺惨的。”
又是一个周末,谭琅第三度复诊。
恐惧承诺,常常避免深入的情感投入。
他见完医生,依旧去了湖畔草坪,楚尹稚仍在那里画画。他看着画里面的血红色,说:“你是画家吧?如果你一直被困在那里,又怎能再看到其他的风景呢。这对画家的生命来说,未免太可惜了。”
他把带来的一小束铃兰挂在她的画架上,“你给我画了一朵花,这是我的回礼。”
尹稚停住了画笔,看着那束花不言不语。谭琅回过身,手插裤兜,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儿离开。
之后每次谭琅过来,都为尹稚带一些花,然后站一旁看她画一会儿画,享受一份恬静的时光。她在画风景,又是他眼里的风景。
他觉得她适合白色,所以都送她浅色的花,丁香、茉莉、雏菊、满天星……
有一次,他对她说:“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画些花呢?”
尹稚看了看他,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