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欲望表现得十分直接,她低头跟着他走在后面,想逃离却被他紧紧拽住了手。最后她说服自己,就这样吧。
与一楼的热闹不同,三楼顶层空无一人,客厅亮着小夜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幕。
他们走进一间卧室。
“别开灯。”她叫住他。
她担心灯一打开,会驱散她艰难聚集的勇气,有黑暗掩护,她才能接受跟一个陌生男人这样亲密。他取下她的面具,再度吻她,炽烈地勾缠,她体内涌起陌生的冲动,胆怯在缓慢退却,心率在急剧上升。
他抱起她走了几步,放到床上,摸索着褪去她的衣物。
她努力集中精神去想,他应该是有经验的吧?她不用做什么吧?
很快,他从她的僵硬中察觉出问题,开口询问,谭琳如实告知。
“为什么?”他问。
她早有腹稿,原意是轻描淡写地说想把第一次当作美好的体验留给自己,话未出口,眼泪抢先一步流出,突然得毫无征兆,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安抚地拍拍她,说:“不要勉强,等你有喜欢的人了再做也不迟。”
“我喜欢的人……是同性恋,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谭琳在这个陌生人怀里,被委屈袭击得泪如雨下。谭琳觉得自己很不幸,她连喜欢的对象都搞错了,注定没有好结果。周怀民刻薄冷漠,还是个Gay,以至于每次见到他,都害怕他发现自己的心迹,担心他知道之后会笑到她面目全非。
听说周怀民已经开始打理家族生意,她快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她追逐的是一个越来越遥远的背影,太累了,她追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