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朱公一声令下,门外疾步驶入两人,拉起阿娇便拖向了门外,一旁吴少奶奶看在眼里,心中何其得意。
吴少奶奶眼前一亮,忽而上前遏止道:“老爷且慢!”
吴朱公不耐烦道:“怎么了!”
吴少奶奶道:“这该死的浪蹄子,如此目无家法,不如去衣受杖!”
吴朱公神色迟疑,心想:这去衣受杖极尽侮辱,因此一般只用在男丁身上,阿娇毕竟乃是女儿之身,去衣受杖只怕略有不妥。
阿娇听闻吴少奶奶这话直吓得花容失色,痛哭道:“二少奶奶饶了阿娇吧!二少奶奶饶了阿娇吧!阿娇真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吴少奶奶见老爷踌躇不定,继续道:“老爷,不重罚她不足以立我吴府门规,你想,若是日后丫鬟杏儿、玲儿都如是作风,厅堂之上与府内公子缠夹暧昧,传将出去,我吴府岂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吴朱公蓦然一怔,似也觉得吴少奶奶言之在理,只好道:“那便依你之言,去衣受杖!”
阿娇听后大脑嗡地一声聩鸣,双腿一软,已是瘫在了地上。
吴少奶奶嗤之以鼻,心道:这阿娇乃是那贱妇贴身奴婢,对其忠心不二,对吴正更是关怀有加,如今那贱妇已死,恰是可以拿此人示徇,让吴府上下尽皆知晓,今后,谁才是吴府真正的少奶奶!
那处,吴正挣开左右二人,挺身而出,大声道:“爹,万万不可!”
吴朱公道:“可与不可岂有你说的算!”
吴正一时进退维谷,他出身吴府,母亲自幼循循善诱,教其纲常伦理,圣贤之道,更以百行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不可忤逆尊长,不可为非作恶而自省。
这些教条早已深入吴正骨髓,此时见父亲动怒,他自然不敢拂逆,但见阿娇凌辱受屈,又如何肯坐视不管,他首鼠两端,心中纠结至极。
吴少奶奶右手一挥,大声道:“你们愣着作甚,还不将她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