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玩纸飞机的第二天下午,吴言照例跟乐猛和几个守卫一起扔纸飞机玩,一阵大风刮来,空中的几只纸飞机在风中越飞越高,随后便被大风刮到了里正府的高墙之外,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吴言看着不小心被风刮走的纸飞机,急的大叫:“纸飞机,我的纸飞机,快,几位大哥快给我找回来!”
乐猛浑不在意地道:“你不是会折么,再折几个不就完了。”
“哪儿那么容易,要花时间的。”吴言一脸惋惜的表情。
“有风更好玩,飞的更高更快了。”乐猛兴奋的叫道。
乐猛乐虎兄弟,从小在县城中长大,本就是纨绔子弟,十分贪玩,玩过风筝却没有见识过纸飞机,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也觉得十分有趣,只见纸飞机被风吹向了高处,比自己扔出去要飞的高得多,更觉有趣,一把从吴言手中夺过几只折好的纸飞机,急忙趁着风力还未消失之前扔了出去。
自这天以后,时不时会吹来阵阵狂风,把一些纸飞机给刮出了大院的围墙之外,也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王霸则时不时过来,撕掉吴言的一两只纸飞机,吴言倒没觉得什么,反倒引起了一起玩纸飞机的乐猛等人的不满。
吴言经过多次练习和反复观察,终于弄清了不同力道不同角度扔出时,纸飞机飞出时的轨迹和着落点,这天下午吴言放完风返回了牢房中,看守走了出去反锁上了外面的大门,吴言对着隔壁的牢房扔出了两只纸飞机,那纸飞机盘旋着,从吴言牢房的栅栏缝隙处飞到了外面,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弧,通过隔壁两间牢房的栅栏缝隙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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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吴言用自己制作的纸听诊器贴在地上仔细聆听,确信没有人之后,借着明亮的月光,吴言仔细查看自己收集的尿碱,也就是火硝,这些尿碱在墙角处经过长年累月的氧化以及细菌的吞噬,形成了纯度较高的火硝。
白色的火硝在暗淡的月光中如白雪一般格外明亮,吴言心中十分满意。
突然吴言发现在雪亮之中,还掺杂着不少的斑斑点点,吴言仔细查看,发现这些都是杂质,这些杂质中有泥土、灰尘和砂砾,吴言心中顿时一沉,本身硝酸钾的纯度都不是很高,又掺杂了这么多杂质,还有很多跟火硝一样细小的粉尘,要怎么才能处理干净?
这些杂质难道都靠手择掉吗?那要择到什么时候,而且火硝当中还混进了很多细小粉尘,不仅择不出来,还会带出很多火硝。
这牢房之中又没有任何工具,吴言寻思无果,只好动手捻了起来,想把大一些的砂砾泥土择掉再说吧。
捻着捻着杂质,就到了深夜,吴言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吴言做了一个梦。
梦中,吴言回到了前世,他跟自己的小伙伴在一旁玩耍,他的母亲在筛子筛着大米,只见母亲用筛子左右反复筛动,大米全部沉到了筛子下面,细小的米糠和大一些的谷壳全部筛到了大米上面,这些不同种类的东西竟然乖乖的分成了好几层,然后母亲一把捧起最上面一层的谷壳和米糠扔了出去,继续左右筛动,前后抖动筛子筛着大米,如此反复操作多次,竟然把杂质去除的干干净净,筛子里只剩下了干干净净的大米,而且仅仅只是浪费掉了很少一部分细碎的大米,这些浪费掉了很少的一部分碎米,自然就成了鸡的食物,接着吴言便看到两只公鸡和一群母鸡们急忙走了过来,它们用一双爪子不停地扒开米糠,然后在里面捉着碎米,展现着鸡们的拿手绝活。
然后吴言看到自己的爸爸挑了一担大粪从面前走过,又骚又臭,吴言直接被大粪的味道熏醒。吴言在梦中醒来之后,看了看放在怀里用衣服包着的火硝,火硝中因为掺有很多的人尿,骚气冲天,吴言捂了捂鼻子,皱了皱眉头,继续捻着火硝里的杂质。
吴言一边继续捻着里面的砂砾,一边回忆着刚才的梦境,虽然母亲脾气暴躁,离开那个世界这么多年,吴言也开始思念那个家起来。
“有了!”吴言一拍大腿,他拿了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把这块布摊开摊平,小心翼翼地从包袱里捧了一捧火硝到摊开的布里,生怕洒出一点,然后两手把这块布绷紧,前后左右不断小心筛动,筛着筛着火硝到了底部,一部分粗一些的杂质到了面上,吴言大喜捧去最上面的杂质,继续小心筛着,熟练控制着力度和方向,还有一部分跟火硝一样细小的粉尘跟火硝分成了两边,吴言反复操作着,直到筛选出了纯净的火硝。
“还好,是物理筛选,要是化学筛选,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吴言庆幸道,就这样吴言只忙到东方泛白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上午上坪村中,杨洪波手里拿着几只纸飞机,鼻青脸肿的来到了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