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知道这土墙上一定有墙眼,但是不知道当年筑墙之时每一层泥土的高度是多少,吴言便在墙上一边仔细敲打一边聆听,终于找到了第一层墙眼,找到了第一层墙眼,那么第二层墙眼就很容易找出来了,第二层墙眼到第一层墙眼的高度跟第一层墙眼到用石头砌的墙基的墙基线那里的高度一模一样,吴言用稻草丈量了一下墙眼距离地面强基线的高度,很快便找到了第二层墙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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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小心翼翼把便桶附近的墙眼上的土层刮了下来,墙眼很快就露了出来,找到墙眼之后,吴言心中一喜,然后在墙眼外和刮下来的土块内侧浇上了尿液,润湿之后再把土块塞了回去,压紧压实,吴言在墙上浇的尿液,等到第二天早晨就完全干了,这些墙眼都是靠近便桶所在的墙角的位置,加上牢房内本身骚臭味很大,里正府的人自然很难注意到,这里的墙眼被人掏过。
即使有人很细心的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也想不明白这墙眼对于犯人来说有什么作用,这牢房位于大院当中,大院四周都有人巡逻警戒,外门的人进不来,想从墙眼里传递什么信息出去也不可能。
之后吴言继续把牢房中弄得跟以前一样烂七八糟的,便躺在稻草上睡了过去。
里正大院的人禁止外人探监,吴言没法跟外人接触,他们也没有从吴言这里搜出什么,对于吴言乱扔乱放的乱糟糟的场面,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只当是吴言出生于东涞国,小时候当惯了少爷,行为习惯极其不好而已。
夜里,干娘突然听到隔壁吴言的牢房中传来几声沙哑的救命声,声音越来越微弱,之后便没了动静。
干娘大吃一惊,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大喊:“有人吗?快来人啊。”
杨大广等人也听出不大对劲,急忙跟着萧夫人一起大声呼救。
外面值夜的人,急忙禀报给了王威、乐猛两人,两人赶忙到了牢房里,只见吴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乐猛在栅栏外喊了两声,见没有回应,王威骂骂咧咧的打开牢门走了进来,结果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屎臭味儿自吴言身上发出,王威忙捂着鼻子,只见吴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王威扇了吴言几耳光,吴言还是不醒,王威大急,赵光交待过吴言不能死,否则赵光会拿他们问罪,里正府算是白白忙活了一场,乐猛连忙去喊李义山命令他去请医生,李义山在里正府当了很多年的差,重要的事情里正府一般不会派他去,怕他坏事,因此里正府那些跑腿打杂的繁琐事都是他的,加上李义山与村医十分相熟,像这样请村医跑腿的事自然也是他的。
王威找来冷水,一瓢冷水浇在吴言脸上,吴言悠悠醒转了过来。乐虎忙问吴言怎么了,可是吴言这会儿哪有力气说话。
好一会儿吴言才回过劲儿来,但此时的吴言脑子因为缺氧一片空白,忘记了刚才自己要干什么要说什么,只好继续闭口不言,王威、乐虎大急,急忙派出两拨人手迅速去请大夫。
村里的大夫通常用土方子治病,除了用药之外,还用一些驱鬼驱邪等方士的法子,只能治一些小病,医术算不上有多高明,不然这个时代的人平均寿命也不会那么短了。
大夫已经安然入睡,在里正府来人的急促的敲门声和连番催促之下,不得不起身赶往里正大院,此时吴言已经被他们带出牢房,放在另一个房间中。
大夫反复检查,没能查出任何毛病,里正府的差役们大怒,要是吴言因此病死,他们便会要了大夫的小命。
大夫吓的战战兢兢、手足无措,胡乱给吴言连用好几种草药,搞的吴言差点中毒,所幸没过多久吴言便脱离了危机,清醒了过来。
有气无力的道:“小时候就有肚子疼的毛病,现在又犯了。现在的夜晚十分寒冷,加上湿透的衣服,我这个毛病又发作,一旦发作起来肚子就会非常疼,然后拉肚子,还会昏过去,下次再要发作,很可能就会死去,也罢,死了也好,免得在这里承受非人的折磨。”
说完吴言捂着肚子呻吟起来,脸上呈现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病?用什么药来治?”大夫急道。
吴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哎哟,小祖宗哎,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寻死,何苦要拉上我一起,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我娘我儿——”
“你走吧,与你无关,我想跟赵大人谈谈,我能否活命,全取决于他了!”吴言道。
王威、乐猛大骂着没用的庸医,把他赶了出去,见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严重,便赶忙去禀报赵光。
此时赵光正在接见从三川峡镇到来的两位差役,他们是乡正白骠派来的。
里正府的计划,白骠十分满意,但他怕计划失败惹上麻烦,并不打算亲自参与,但他不放心里正赵光,怕赵光有什么异常动作,便派了两个心腹来到上坪村里正大院,表面上说视察公务,实际上是为了监视赵光。
赵光自然心知肚明,给两位大人准备了山珍海味儿之后,又陪着他们玩起了牌九,期间多次承诺眼下是丰收时节,虽然天气干旱,收成不好,那也少不了两位大人和白大人的好处,尤其是白大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