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铁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纵横交错的斩击,切断了山风。
般若持刀在手,双目左右扫视。
只见两名身影在其身周高速移动,或是挺身进逼,或是晃身骗招。
这二人并非旁人,正是海坊主与宿傩!
般若冷哼一声,主动出击。
转眼间,三人战作一块儿。
海坊主抡起手中的大太刀,照着般若脑袋就是一劈——般若举刀格挡,将其弹开。
宿傩撑开双臂,两柄太刀在半空中割出一道道银芒,织出一张银色的大网——般若仅一击,就击碎了这张“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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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般若压低上身,如旋风般扑向海坊主。
海坊主下意识地举高手中的大太刀,力劈而去,试图逼退般若。
没承想,般若不退反进,在刀锋即将斩中其天灵盖时,他敏捷地扭动身体,不多一点、不少一点地躲了过去,然后继续向前,一口气进逼至海坊主跟前。
他左起右臂,抬起左肘尖,瞄准海坊主的肚腹,猛地就是一肘。
“肘击”乃人类肉体所能使出的最凶残、最具威力的攻击手段之一。
因此,吃了这一击的海坊主顿时痛呼一声,双腿一软,身子像虾米一样弯曲起来。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他不得不翻过身子,侧躺在地。
解决海坊主后,般若立时马不停蹄地转身扑向不远处的宿傩。
宿傩沉下面庞,如螳螂般举起手中双刀,摆好架势。
般若一挥手,刀锋在半空中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斜扫向宿傩。
刀锋看似正中宿傩身躯,实质上只砍中其残影——对方使出精妙的步法,闪身至般若侧后方,发起猛袭。
般若不慌不乱地展开迎击。
快速滑动的四只脚激起团团烟尘。
烟尘之中,刀光剑影,既让人目眩,也令人应接不暇。
不消片刻,烟尘渐散——同一时间,打斗声停了下来。
待烟尘尽皆散去后,便见宿傩以大字型躺在地上,他那两柄太刀飞到半空中,落向远方。
般若直挺挺地站着,单手持刀,刀尖斜指宿傩咽喉。
只要他愿意,仅需将刀轻轻往前一推,就能立即取走其性命。
“投降!投降!”
宿傩一边面露无奈之色,一边举高双手,作投降状。
眼见对方已举手投降,般若习惯性地振刀,抖去刀身上并不存在的血迹,然后纳刀归鞘。
这时,冷不丁的,般若身后传来清越的男声:
“精彩!精彩!”
伴随着叫好声,鼓掌声、脚步声一并传来。
般若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去——酒吞童子一边鼓掌,一边迈开大步,向他走来。
“般若,一阵日子不见,你又变强了!”
面对酒吞童子的夸赞,般若脸上无悲无喜,不为所动,甚至都没出声回应一句。
酒吞童子似乎也习惯了般若的冷漠,简单地赞扬一番后,他就背起双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般若,又来活了,你快去准备一下吧。”
般若顿时轻蹙眉头。
“又要我去做什么?”
“老样子,去给桂小五郎做保镖。”
“啊?怎么又要给那家伙做保镖?那家伙这回要去哪儿?”
“长州决定发动东征,打上京畿,与秦会萨决一死战。桂小五郎准备跟随久坂玄瑞等人一同东上。”
此言一出,在场诸位纷纷变了表情。
海坊主挑了下眉:
“东征?这未免太莽撞了吧?”
宿傩接过话头:
“如今的长州面对佐幕派,没有任何优势。贸然打上京畿,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酒吞童子耸了耸肩:
“对长州而言,此次东征确实是凶多吉少。可对我们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海坊主和宿傩直勾勾地看着酒吞童子——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催促酒吞童子把话说下去,详细讲讲这“好事”是何意。
酒吞童子稍稍整理措辞后,缓缓道:
“以久坂玄瑞为首的激进分子们牢牢把持了长州的藩政。”
“他们就是一群听不懂人话的疯子,完全没有跟他们合作的价值。”
“因此,对于长州此次的东征,我可是满怀期望的——如果久坂玄瑞等人能在此次东征中死伤殆尽,那真是太好了。”
说到这儿,酒吞童子弯起嘴角。
“这般一来,我们就能顺势强推桂小五郎上位,使他一举成为长州的实际领导者。”
“如此,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将是极大的利好。”
“综上所述,桂小五郎非常重要,长州上下谁都可以死,唯独他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般若,就劳烦您再跑一趟腿了。”
酒吞童子话音刚落,般若就用力地啐了口唾沫。
“就不能换别人吗?我跟那家伙处不来,他太古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