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非常抱歉,影响您做生意了,还请见谅。”
留下这句话后,她重新迈步,追上近藤勇等人——在离开的时候,她还不忘反手关上铺门。
随着铺门合拢的“咔”的一声响,旅馆内外重归静谧。
老板睁圆双目,嘴巴微张,傻愣愣地紧盯着铺门,用力地眨巴双目,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眼花。
连来意都不说一声就直接强闯进来的新选组,在店内搜了一圈后就直接离开……一整个莫名其妙,老板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思考不过来了。
过于快速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态变化,令人不禁有种犹如置身幻境的梦幻感……
……
……
京都,绳手通(鸭川以东),某间旅馆——
“例行搜查!”
新见锦负责撩开门帘,芹泽鸭负责推开大门——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他们拿出“上门催债”般的气势,在闯入店内后,就跟两头蛮牛似的,伸手拽开自己肉眼所见的每一扇房门。
少顷,便见一位年轻人——他是这家店的老板——手提薙刀,怒气冲冲地从里间冲出。
“喂!你们……哎呀,两位大爷!请问你们有何贵干啊?”
转眼间……真的只是转眼的功夫,老板亲身示范了一遍什么叫做“变脸”。
在瞧见芹泽鸭等人身上的浅葱色羽织后,其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转变为活灵活现的谄媚之色。
他一边将手中的薙刀藏至身后,一边积极地询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忙”。
面对老板的热情,芹泽鸭的回应很简短:
“滚开。”
芹泽鸭始终保持警惕,神经绷紧,做好战斗准备。
他们不放过旅馆内的每一个房间,只要遇见房间就一定要闯进去检查一番。
说来有趣,这个过程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在拽开房门之前,你永远不知道房内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有可能会见到正独自喝闷酒的浪人。
有可能会见到远道而来的行脚商。
也有可能……会撞见香艳的画面。
虽然才刚入夜,但已经有年龄不等的男女在被窝里干一些羞羞的事情。
当芹泽鸭推开最里面的房间,赫然撞见一女二男。
那俩男人一副穷酸样,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町民。
至于那女人,虽有点上年纪,但风韵犹存。
她看了看突然闯入的芹泽鸭,接着又看了看面前的那俩男人,表情很淡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怎么又来一个?算了,反正你们交够钱就行。”
……
……
京都,木屋町(鸭川以西),居酒屋——
中泽琴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例、例行守(搜)叉(查)!”
前两个字眼她尚能清楚说出。
可到后两个字眼,她就咬到舌头,吃了个螺丝。
虽然有着“曾为新征组的一员,巡卫江户”的经验,但中泽琴只擅长那种不用露脸、毋需动口的工作。
对于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她实在是不适应。
一时间,居酒屋内的每一个人——工作人员也好,客人也罢——纷纷转头看向因吃螺丝而自觉丢脸、僵立在原地的中泽琴。
在看见中泽琴身上的浅葱色羽织之后,无人敢发笑。
只不过,他们目光中的打趣意味,却是隐藏不住的。
就跟被蒸熟似的,中泽琴的娇嫩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
……
京都,绳手通(鸭川以东),某间旅馆——
斋藤一:“……”
中泽贞只:“……”
前者本以为后者会负责喊“例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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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者则认为这种帅气的活,理应由队长来干。
于是乎,保持奇怪默契的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径直硬闯店铺。
因为两人都板着张脸,又一句话都不说,所以将该店的老板吓得够呛。
……
……
说是“山鉾巡行”,但京都这么大,山鉾自然不可能巡遍江都的每一处角落。
事实上,山鉾只巡行“洛中”,不会去“洛外”——而这倒也符合“老京都”的三观。
在“老京都”的眼里,只有“洛中”才是真正的京都,“洛外”什么的,乃臭外地的。
为了观赏一年一度的“山鉾巡行”,成千上万的京都町民乌泱泱地涌向“洛中”。
出于此故,“洛外”的人流量大减。
只园至三条大桥的这一整片街区正好属于“洛外”。
于是乎,此时此地的街上行人并不算太多——这对青登等人而言,实乃极大的利好。
倘若街上人流如织,定会给搜查行动带来极大的不便。
路静人稀……身披浅葱色羽织的剑士们往来奔走。
“青登队”与“近藤队”——一路向北搜查的这两只队伍,走遍了沿途的每一间旅馆、居酒屋。
然而……截至目前为止,两只队伍全都扑了个空,一无所获……
时间悄然流逝……疲惫与焦虑在累积。
“尽心竭力,却又没有成果”的这种无力感,消磨着众人的耐心。
除去青登、土方岁三、近藤勇等极少数人之外,其他人纷纷面露急躁不安的神情。
此时此刻,他们心头涌现出相同的疑问:
会议地点……到底在哪儿?!
……
……
京都,三条大桥(鸭川以西),池田屋——
这座三条大桥,是以日本桥为起点的东海道的宿驿之一,大桥东西向路旁密集开设了旅馆。
池田屋便是其中的一家。
这家旅馆正面宽三间半(约6.4米),深十五间(约27.3米),为二层楼建筑。
一楼左侧是格子门窗,左侧是红壳漆壁,二楼围上细密的京格子,让人可以从里面窥见外面,但是外面的行人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退之助!退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