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地转身向后,挂起生硬的笑容:
“土、土方先生,早啊!”
近日来,土方岁三总寄宿在试卫馆里。
他抱着双臂,站在缘廊上,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总司。
“总司,这一大清早的,你在干嘛呢?”
“没、没干嘛啊……”
总司一边回答,一边悄悄地侧站半步,用身体挡住背后的晾衣架上的被褥。
“只是在晾晒刚洗好的被褥而已,我昨晚不小心将被褥给弄脏了,所以就起了个大早,用水洗掉上面的污垢……”
“刚洗好的被褥?”
土方扬起视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总司的脸,然后又看了看她背后的被褥。
“原来如此,晾晒刚洗好的被褥吗……你的被褥确实是湿淋淋的呢。不过……总司,我有一事不明,烦请你给我解惑。”
未等总司予以回应,土方岁三便自顾自地问道:
“你说你的被褥是刚洗好的,可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见打水、用水的声音啊。”
总司的表情和身体瞬间一僵。
“这个……这个……是、是你没有听见吧!”
土方岁三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算我没有听见打水、用水的声音,你清洗被褥的话,地上总该有你倒掉污水的痕迹吧?”
说罢,土方岁三朝庭院的地面努了努嘴。
“这地面是干的啊,没有任何水迹。”
“唔……”
总司抿紧泛白的嘴唇,欲言又止,整张小脸憋成古怪的绛红色。
“还有,你的面色有点怪呢,脸颊和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昨晚没有睡好吗?”
“唔唔……!”
望着表情愈发窘迫的总司,土方岁三的嘴角扬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说起昨天晚上……总司,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什么问题……?”
“我昨晚总是听见有奇怪的声音从你的房间里传出,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若没听错的话,那些奇怪的声音都是你的叫喊声。”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总司像是宕机了一样,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直至3秒后,她才回过神来的大叫道:
“你你你、你都听见了吗?!”
“嗯,听得一清二楚。总司,你叫得可真大声啊,我还是头次知道你有着那么大的嗓门。”
茫然、羞耻、恐慌……难以计量的多种情感,漂亮地混合在总司的脸上。
仅用人类的词汇,已难以精准地概括、形容她的表情变化。
就这么过去了近10秒钟的时间后,她才——
“啊哇哇哇哇哇……!”
蹲下身来,一边以双手挡住通红的脸蛋,一边发出可爱的惨叫。
土方岁三饶有兴趣地观察总司的一举一动。
少顷,他终于是因按捺不住而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好了,总司,我不逗你了。我刚才都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昨晚什么也没有听见,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这座试卫馆的面积、构造、装饰风格都无可称道之处,唯独房间的隔音很不错。”
说到这,土方岁三顿了一下,然后换上严肃的语气:
“虽然这话轮不到我这种人来说……但是你和橘要节制一点啊。”
他抬起视线,再度看向那床湿嗒嗒的被褥。
“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把好好的一床被褥给搞成这副样子啊……”
留下这句话后,土方岁三转身离开。
“开玩笑……这样啊……”
总司喃喃自语,神情总算是变好看了一些。
待土方岁三的脚步声彻底远离后,她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彻底铺平晾衣杆上的被褥,逃似的蹦上缘廊、窜回屋内。
然而……她才刚走出几步,便与某人——红光满面的青登撞了个满怀。
“?!”
望着面前的青登,总司下意识地缩紧双肩,面露惶恐。
这副姿态、这副模样,像极了受伤的小动物。
“那、那个……我真的很累了!我先走了!”
说罢,总司埋低螓首,闷头前行,跟面露意味深长的笑容的青登错肩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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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好“京都篇”,豹豹子最近一直在阅读跟京都有关的书籍,看得我都有点想去领教京都艺妓的风情……啊!不!是去领教京都的美景和古建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