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佐那子和总司双双站回至青登的身后。
“仁王阁下,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为何要跟凤凰屋弥太郎过不去?”
“……海老名先生,我可以将原因告诉你。但相对的,请你在我语毕之后,也同我坦诚相见。”
青登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佐那子和总司的诧异视线。
总司连忙道:
“橘君……”
她的话未出口,便被青登打断道:
“无妨。虽然这算不上是什么理由,但我猜大盐党盯上凤凰屋弥太郎的理由,跟我们是相同的。”
说到这,青登的唇角微勾。
同一时间,海老名也笑了。
“那还真是巧了。仁王阁下,我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海老名先生,你知道法诛党和幻附淀吗?”
……
……
青登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有选择性地诉出。
涉关天璋院、新御庭番的内容,统统避而不谈。
左右“保镖”……也就是佐那子和总司的身份,更是连提都不提一下。
自己跟法诛党、清水一族和幻附淀的仇怨,则是着重强调。
待青登将该谈的、能谈的一切统统说尽后,海老名也遵守了诺言,开始跟青登等人分享他们那边的底细,以及他们目前收集到的情报。
他所讲的内容,较之青登大差不大。
“怎会这种事儿……”
海老名苦涩一笑。
“此前几无交集的两波人马,竟同时对法诛党发难……”
青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此戏剧性的发展,当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这时,某人发出不耐的声音:
“所以……现在是怎样?”
阿久津侧过脑袋,朝自刚才开始就躲在一旁,蜷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凤凰屋弥太郎努了努嘴。
“这头肥猪要怎么处理……总不可能把他剁成两半,一人一半吧?”
“噫噫噫噫噫噫噫——!”
“阿久津,你别吓他。”
一之濑无奈道。
“你若把他吓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仁王阁下,我有个提议。”
在听见海老名说出“提议”一词时,青登便立即猜出他想说什么。
而他接下来所言,也确如青登所预料的那般——
“我们合作吧?”
……
……
约莫半个时辰后——
江户,绫町,某地——
“就是那里了……”
青登和海老名一左一右地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紧紧盯着二十米开外的一间药材作坊。
从外表来看,这就只是一间平平无奇、没啥特点的屋子。
全江户上下,能找出起码20间跟他类似的作坊。
褐色的木板墙、斑驳的瓦片、飘散在空气中的淡薄药味……令人难以想象这间药材作坊就是幻附淀的制作工场。
“我不知道什么幻附淀……我只负责……帮罗刹种植、采购药草……并以凤凰屋的名义……开设制药工场……工场在江户的……北郊……绫町的……七丁目……”——这是青登等人赏了凤凰屋弥太郎几拳,并剥了他的几片指甲后,他奄奄一息地吐出的珍贵情报。
倘若凤凰屋弥太郎所言属实,那罗刹的这一手确实漂亮、经典。
札差的超然地位使得官府中人在如无必要的情况下,根本不会主动招惹这帮手眼通天、富可敌国的特权人士。
因此,跟札差合作,借札差的屋号来开设幻附淀的制作工场,无疑要安全许多,不易被幕府盯上。
套着一层“合法公司”的皮,行非法之事……此般操作,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海老名先生,我们走吧。”
“嗯。”
青登和海老名不分先后地冲出灌木丛,三下五除二地翻越围墙,潜入坊内。
二人一边留心周围的动静,一边谨慎前进。
工场里一片静悄悄,没有人声,没有犬鸣,更无鼾声呻吟哭泣等种种响动。
“没人吗……”
海老名呢喃。
“海老名先生,不要大意。”
青登淡淡道。
“我知道。”
海老名微微一笑。
“我可是亲历过大坂合战的老兵呀。我不会犯低级错误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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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实里,还真有人在切腹时切三文字,并且还成功了。
这人叫武市瑞山,他是日本历史上唯一一个以“三文字切”成功自尽的人。对此感兴趣的书友,可以去了解一下这个人。西野细治郎的历史原型之一,就是武市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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