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丸并不苦涩,清甜易融,刚刚进了口唇,便一股薄荷味,将陆执月原还有些混沌的脑子熏清醒。
“到底是谁恨你恨成这样?”
陆执月将目光放在了今日李氏让人送来的茶叶上,只还未来得及说话,魏嬷嬷便突然一拍掌心,立刻将那茶壶给拿了过来。
云松龄只轻轻一闻,便闻出了里面不对劲。
陆执月恼得浑身生出一层疙瘩。
“若非云姨母,我还当真被这二人给害了。”
只是害她便也罢了,可李氏千不该万不该对她母亲动手。
陆执月又气又愤,激动之下咳嗽了好几声。
毕竟是云松龄看大的孩子,见状也有些心疼,上前帮忙拍了几下后背。
陆执月眼眶通红几乎咳得胃部翻涌,想要呕吐。
云松龄见她不好,忙又将一根银针插在她后颈。
不过喘息间她便停了咳嗽,已是泪眼朦胧,一脸隐忍地坐直身子:“云姨母,这药可会对我母亲的身体造成损伤?”
“不过一点点摄入,有云姨母在,你怕什么?”
云松龄给她拔了针,心疼地用帕子在她脸儿上擦了擦。
方才她听燕绮云说了这些,气得想冲到陆长渊面前把人给骂一顿,可阿月性命重要,只能先赶过来。
这才成亲多久,陆执月就开始学着耍心思了。
云松龄有些胸闷,可因性格缘故,不愿表露出来。
“姨母,这茶壶里面是什么东西?”
“弹指醉,常被人用来制作成瘾药物,如今药铺都已禁用,谁知道侯府怎么得来的这腌臜玩意儿。”
云松龄抬手就想让人将这东西给处理了。
陆执月却阻止了她:“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