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访雪被人拖行离开时那声撕心裂肺的姑娘,陆执月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
她伸手为她擦了泪,可缺因手上都是水,越擦越湿。
“放心,今日他们虽欺负了我,可也没占到便宜,你家小姐虽是个柔弱的,可毕竟还有学士府撑腰,日后断然无人敢欺。”
魏嬷嬷一滞,泪水更加汹涌。
京城都知小姐她性格好,从来不主动与人生气。
向来都是她们家另外三个公子与一个姑娘帮忙出气,所以京城中也无人敢惹。
可侯府不同,姑娘已经嫁过来了,这是姑娘的家事,公子姑娘都是娘家人,不能插手。
姑娘看的也太开了。
陆执月今日疲惫的很,又宽慰了魏嬷嬷几句,便让人将屋中那些碍眼的红色全都给摘了下去。
魏嬷嬷念叨霍择云混账,甚至不愿装到圆房之后。
陆执月却看的很开:“那柳醉微是青楼女子,谁知身上带没带病,若霍择云同她亲热再与我圆房,怕我也要染病。”
魏嬷嬷一怔,总觉姑娘今日这几句话,仿佛同从前转了性子。
可仔细看去,仍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奶女儿,哪有什么分别。
她只当因今日事,陆执月打算硬气起来,忽而更恨霍择云将姑娘给气坏了。
“姑娘说的也是,如此看来,反而是个好事。”
陆执月并未开口。
那噩梦太过真切,真切到她一想到男女之间需行事,便觉恶心无比。
所以霍择云不在,对她来说当真是好事一桩。
……
新婚第二日清晨,新娘新郎需一同去长辈院中敬茶。
昨夜虽发生那些事,可不管是老夫人还是李氏,都未曾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