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不知道这孩子咋回事啊!前几天就突然发热,俺寻思着孩子发热也是常有的事儿,就去村里的卫生所拿了点药,吃了两天倒也好利索了,谁承想,这几天又开始了,一直烧,高烧不退啊!俺带孩子去镇上、县里都看了,打针吃药,啥法子都试了,愣是没一点用,孩子烧的都说胡话了!俺本来寻思着带孩子去市里面大医院瞧瞧,可是这孩子眼瞅着就不行了,实在是耽误不起了,听说这里来了厉害的医生,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来碰碰运气……”
妇女说着,绝望地抱着孩子,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倒在宋战面前。
哀求道:“这位领导,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俺家孩子吧!俺给您磕头了!”
宋战哪见过这阵仗,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他一边手足无措地扶起妇女,一边说道:“大姐,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妇女泪眼婆娑地看着宋战,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不放,嘴里不停地哀求着。
陈飞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孩子的情况,孩子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呼吸急促,显然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让我看看吧。”
陈飞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沉稳。
妇女一愣,这才注意到刚刚问他问题的陈飞。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飞,见他年纪轻轻,衣着普通,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你……你是医生?”
陈飞面色平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妇女的疑问。
他垂下眼帘,简短地询问了一些孩子的基本情况:“孩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发烧持续了几天?都吃过什么药?”
妇女显然被陈飞这突如其来的镇定所感染,她愣了一下,才慌忙回答道:“孩子叫小山,今年三岁了,发烧、发烧有四五天了……”
陈飞一边听着,一边伸手探了探小山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山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显然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妇女见陈飞不像是在开玩笑,将信将疑地把孩子递给了陈飞。
陈飞接过孩子,动作轻柔地解开了孩子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开始仔细检查孩子的身体状况。
宋战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一边轻声安抚着妇女的情绪:“大姐,您别着急,这位先生是我们家的客人,医术很厉害的,您就放心吧。”
妇女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目光一刻也不肯离开陈飞和小山。
警卫员也为陈飞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可以坐着为孩子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