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蛟点头,不得不赞许吴邪比他想象中更为聪颖坚韧。
“除你三叔外,另有一人,对蛇眉铜鱼的来历或许更为了解,她知晓的,也许胜过三叔。”
“谁?”吴邪问。
吴天蛟啜了口茶,缓缓道,“昔日老九门霍家的三小姐,如今的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吴邪眼帘低垂,若有所思。
次日,吴邪与吴天蛟启程前往京城,同行者还有陈丞橙与嗨少。
系统又赋予了吴天蛟新的使命——闹腾新月饭店。
望着吴天蛟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喃喃自语,“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天哥,此番进京,能否见到嫂子和小侄女?”吴邪满怀期待。
吴天蛟轻轻摇头,“她们身处国外,不过我可以领你见见我另外两位挚友。”
登上飞机,吴邪与吴天蛟并肩而坐。
嗨少嘟囔着,“喜新厌旧,怎就摊上你这样的兄弟。”
“嗨少,别牢骚了,谁叫你比不上天哥呢。”陈丞橙故意挑眉逗弄。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坐定后,吴天蛟取出一本书。
“天真,我想赠你一份礼。”
吴邪一怔,“什么礼物?”
“喏,就是它。”
吴天蛟递给吴邪一本仿似古籍的书卷。
吴邪接过,以为是讲述古代史话的书籍。
“锻、体、诀?”他依照封面字迹,一字一顿念出。
吴天蛟肯定地点了头。
“既已决定,我自然不阻拦,但前路凶险,没有自保之力如何应对?好好研习书内功法,有不解之处尽管问我。”
吴邪端详着手中的书,不经意间瞥了吴天蛟一眼,心中暗潮涌动。
“天哥,莫非真是上苍派来助我的?”
吴天蛟身上谜团不少,为何接近自己,为何对自己这般好,为何通晓老九门种种,甚至对吴家底细了如指掌?
但吴邪能确切感受到,吴天蛟的好,是出自真心,不求回报。
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力量指引着他,让他无条件地信赖吴天蛟。
那种感觉,奇妙无比。
吴天蛟的存在,总让吴邪莫名心安。
“天哥,我们会是永远的好兄弟、好朋友吗?”吴邪问道。
和吴天蛟相处了不过半月光景,却仿佛共度了十个春秋般熟稔。
当吴邪抛出这个问题时,心头不禁涌上一阵紧张,生怕听见不愿接受的答案。
吴天蛟瞅了瞅吴邪,愣了半晌,猜不透这娃子的心思何故变得如此微妙?
怎地突然就扯到这茬上了?
随即,吴天蛟微笑着点了点头:“自是无妨,只要你不怕我这把老骨头拖你后腿。”
吴天蛟本意玩笑,可吴邪并不觉其中有几分趣味。
然而,吴邪心下却是欢欣鼓舞,满溢着幸福,仿佛往后多了一位护佑他的大哥。
“天哥,吴邪,我这有些书,二位要不要瞧瞧?”陈丞橙坐在吴天蛟他们后排,探头问道。
吴邪摆摆手,“不了,我正想和天哥拉拉家常。”
“哦,那行。”
陈丞橙倚在椅背上,自顾自地翻阅起了手中的书。
吴邪侧目一瞥,见她全神贯注于书页之间,便悄悄凑近了吴天蛟。
“天哥,能和我说说陈文锦的故事吗?她咋也知道那蛇眉铜鱼的事儿?”
吴天蛟轻轻一笑,“这事儿你不该找你三叔或者陈丞橙打听?问我干啥?”
“我三叔就告诉我,陈文锦是他们当年考古小队的领头,两人情投意合,差点结了婚,可是在一次考古中,陈文锦无缘无故失踪了,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唉,你三叔为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些年都没成家。”
“至于陈丞橙,陈文锦失踪时她还小,对姑姑的事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姑是个相当厉害的考古学家。”
“相当厉害的考古学家?”吴天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那你有没有问问陈丞橙的爷爷,陈文锦的父亲是哪个?”
“哎,是谁呢?”
陈文锦父亲的身份,吴邪还真是不清楚。
虽说陈文锦算得上是他未曾过门的婶婶,但毕竟没必要查人家底细,更何况她已失踪近二十载。
“陈文锦”这三个字,还是因陈丞橙自称其侄女,这才又浮出水面。
不然,陈文锦是哪位,或许早就淡忘在记忆的角落。
“昨日我跟你提的老九门,你可记得里面哪位姓陈?”
吴邪一听这话,猛然间惊得一颤。
“陈皮阿四?天哥你的意思是陈文锦是陈皮阿四的千金?”
陈皮阿四,爷爷留下的《盗墓笔记》中也有提及。
说他与其他盗墓人截然不同。
行有行规,盗墓便是盗墓,从不做抢夺财物、打家劫舍的勾当。
但这陈皮阿四,规矩二字似乎与他无关。别说抢掠财物,凡是来钱快的,他样样不落。
不过,陈皮阿四确实有两把刷子,武艺高强不说,盗墓手段更是高超。爷爷平生少有佩服之人,陈皮阿四却是其中之一,十足的乱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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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后,飞机稳稳降落在京城某大型机场。
胡八一早早在候机厅等候多时。
见到吴天蛟那一刻,胡八一难掩激动,二人确有许久未曾谋面。
一碰头,便是个热烈的拥抱。
“吴邪,嗨少,橙橙,给你们引介一下,这位是我好兄弟,好伙伴,胡八一。”
“老胡,这几位是我新结交的小朋友。”
“各位好。”
胡八一热情地伸出双手。
“您就是赫赫有名的胡爷,闻名已久,没想到您也如此年轻。”
吴邪作为晚辈,毕恭毕敬地与胡八一握手致意。
胡八一年岁按理比他三叔还大,可瞧着比他三叔还显年轻。
胡八一朗声笑道:“多亏了我这好兄弟天哥,隔三岔五就赐我驻颜丹一颗,这才得以永葆青春。”
“其实吧,我老胡对年轻与否,好看不好看的,并不在意,主要是这家伙,似妖非妖,老也不显老。我要是不拾掇拾掇,咱俩走在街上,人家还以为我是他爹呢。”
“胡兄,这是说我占你便宜了?”吴天蛟手指一点,戏谑道。